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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呈竹见到序淮阳时,只差把厌恶摆在脸上了,除了厌恶,还有怒气。
他没有想到这纨绔草包居然真的上门了。
序淮阳看见谢呈竹的时候也是嫌弃得无以复加,心上人没见到,反而一天见了两次蠢蛋。
“你来干什么?”
谢呈竹冷冷地看着序淮阳道。
序淮阳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下巴。
“我来给皎皎赔罪。”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一黏一合间带着一点尾音。
“你什么意思?”谢呈竹眉头皱得死紧,“你给了我赔罪礼之后自己还登门赔罪?即使如此,你又何必让我替你赔罪!”
谢呈竹脸上尽是不悦,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在他心底蔓延。
序淮阳被质问了也不生气,他慵懒道:
“这样更显我赔罪的诚心,况且二公子与本世子交情不深,本世子也只是担心二公子不能全然传达我的心意。”
序淮阳这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他与谢呈竹何止是交情不深,分明就是恨不得把对方狠狠打一顿。
谢呈竹不把他的赔罪礼扔了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真的替他赔罪呢。
序淮阳有理由怀疑,这人不仅没有把琉璃灯和墨玉交到谢皎月手里,还在谢皎月跟前说了他的坏话。
真的把赔罪礼扔了的谢呈竹只觉得无比憋闷,一是因为他真的把琉璃灯和墨玉扔了,二是因为序淮阳哪怕猜穿了他的心思也没有直接戳破脸皮,而是这样和他打着太极。
明面上维护了他的脸面的举动让谢呈竹想要发难也找不到借口,他只能赶序淮阳走。
“世子请回吧,她不会来见你的。”
序淮阳从看到谢呈竹出来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谢皎月不会出来见他,虽然明白,但是见不到人心里难免有点遗憾。
心有遗憾心情不爽的序淮阳看着谢呈竹笑眯眯道:“二公子,你可把琉璃灯送给皎皎了?皎皎看到我送的琉璃灯作何反应?”
他知道谢呈竹没有把灯送给谢皎月,故意问这话只不过是为难谢呈竹。
他心情不好,别人也别想心情好。
谢呈竹袖子下的拳头捏紧,他自然不能和纨绔草包说他把灯和玉都扔了,把实情告诉他,这纨绔定然会向他发起责难。
谢呈竹看着序淮阳,脸上的表情阴沉如水:
“舍妹自然是十分厌恶的。”
序淮阳一顿,缓缓抬眼看他。
谢呈竹道:“皎皎不仅心生厌恶,而且还把世子的琉璃灯和玉都扔了——那琉璃灯还是被皎皎亲手打碎后才扔的。”
序淮阳看着他的眸色变冷,“二公子莫不是没睡醒,在本世子跟前来说胡话了?”
“呈竹何至于骗你,皎皎今日躲着不见你,不正说明了皎皎的态度了么?她厌恶你,不愿见你。”
谢呈竹面无表情地看着序淮阳,“若是世子知趣,就请回吧。”
序淮阳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回去的,他在京城长大,就没人能让他吃瘪。
他站起身,走到谢呈竹面前。
“谢二公子,可有兴趣和本世子一同去城外赛马?”
谢呈竹腿上有伤,现在走路都是瘸着腿,序淮阳邀他去赛马,分明就是为难他。
谢呈竹也知道这是为难,可是他偏不愿意在序淮阳面前示弱服软。
“世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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