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安瞧了一眼,未答。
白思临也不急,倒是身后的白辰溪更加沉不住气。
掏出腰间香囊要往谢然鼻尖晃一晃。
然而下一刻,手腕被秦岁安抓住,白辰溪霎时呲牙咧嘴,痛苦面具在那一瞬浮现。
“放,放手。”
秦岁安使了大力,白辰溪只觉自己的腕骨都岌岌可危。
“迷药!这只是一点能让他睡得更沉的迷药而已!”
“我答应你们周旋。”秦岁安闻言没在第一时间放手,却警告:“但我没答应你们能对他动手。”
谁都该做出改变了。
白思临示意,两人终于得到短暂和解。
白辰溪一得自由便懊恼的转动那处,不满嘟囔,“真是的,不用就不用,生什么气啊。”
人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可他堂堂的将军,可见人说的有误,并非何人难处,不过眼界,为人不同。
“给。”白思临从袖中取出铜牌,“此乃我白家暗卫,接下来,靠你了。”
接下了京中会是何等流言,众人大抵也是猜中。
新帝得位不正,可年过数十载,不正也正当。
更何况如今天下,百姓丰衣足食,陛下对下宽和,其实大周以呈兴旺之势,底下的臣子无人不幸。
只是,“我们不再愿意做那永远的垫脚石,不要小妹也重复阿然的悲剧,白衡现在是我白家最小的子嗣,如果阿然表弟撑不住,那我们还会失去我们的亲妹妹。”
秦岁安拿过白思临手中的铜牌,对此却是很沉默。
甚至有些戏谑,对于谢然的愧疚,他们放在了白衡身上,不是说那个小姑娘有错,只是往前十多年,当一个人被压着忠君爱国,又要轮到下一个人的时候,他们突然开始高举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旗帜。
“哎,你干嘛!”白辰溪单手按在桌沿上,上半身靠近,“干嘛一副我们很虚伪的样子!”
“二弟!”白思临喝住了他,二人便好像是只特意来这一遭,然后就转身要走。
白辰溪略有不甘,便连秦岁安也知,这不是他们可掌控,只是,人总要有立场,“白大哥。”
作为谢然的表兄,秦岁安抬眼去问白思临:“如果我们一月之前不曾下江南?”
白思临出门的动作不变,只是脚步微顿,“没有这个可能。”
可是他们就是去了。
就如同门关上以后秦岁安明白,如果事情的走向如同上一世,他和谢然就是两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他不知身世,谢然不会反抗。
因为那句忠君爱国,他想起谢然小的时候总是哭,那个时候秦岁安疑惑,勇毅侯府是不是出了个小哭包?
谢然若是女子一定娇滴滴,可那个时候,烛火之下,秦岁安默默靠上了谢然的发顶,如往常一般,只是这次又不同。
“对不起,不知道你那个时候不是娇。”
那是真的痛,牵丝引一点点蔓延进五脏,如同细如发丝的银针,用每条引线替换经脉,高热,乏力,刺痛。
只是不懂的他忽略了,谢然有时会问,“小安哥哥,为什么我跟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在十数年后,当年的这道稚嫩童音却如回旋镖一般,在连当事人都已经忘记的岁月中,却又是那样精准,深刻的刺入了,当年那个已经长大的另一方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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