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的难听一点呢?
江南那个地方虽然富庶,可南北交易往来就注定,他的城防有多少?
所以就算拿一块金子藏在那里,金子暴露,周边列国,上有新帝。
这山芋如此烫手,拿不拿,怎么拿,难道都是聪明人还要旁人教吗?
“他是卖了个面子给我们,可……他们自己难道没赚吗?”唇寒齿亡的道理秦将澜就把一切看的透彻。
江南的那么几座城池最需要离他们近的雍城兵力做支持。
而他们,对上对外,若是有一□□廷连最后一点赈灾粮都要狠心断了,那么,江南这个鱼米之乡又是多么重要的退路。
把脑袋系在裤腰上,北域之上的防线一步不退让。
这是无论哪个国家,哪个将领,心中怀着哪种心思,可脑子上都不会变化的真理。
但是这些道理真不近人情,陆渝川听了是连连摇头摆手。
输就输在这一点,“何至于此?”于是没有心气,也不知是想要的简单,还是被逼的不够。
“静安公主。”秦岁安透过半开的窗框向外看,“君落潇跟着我们一起来了。”
在小半年前,京都事变那一日。
君落潇像是早有感应,也是在山上偷听到了她父皇亲口说下的口谕。
于是匆匆下山。
混进了出城的队伍。
“表哥出事了?”
“表嫂,你告诉我表哥他是不是出事?”
“不行!我要跟着你!”
我一定要跟着你,直到瞧见表哥他没事。
君落潇也不大,而本身又是这大周的公主。
中宫嫡出唯一的子嗣。
可她一个公主那样义无反顾追上来,于是秦岁安好像就懂了。
谢然为什么明知痛苦也会撑下去,摆出笑脸面对所有人。
因为一碗一碗的毒药很可怕。
可毫无保留的亲情又那样珍惜。
他处在了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不会讨厌所有人。
当人被满满的爱意包裹时,或许就更容易接受余下残酷的宿命。
就当为了那些朝夕相处的家人,谢然就活个十七年那又怎么了?
冬季过去,他就要及冠礼了。
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不知何时院中忽的想起一阵喧闹。
“将军,有几只兵马朝这来,看样子打算攻城了!”
……
这次的出兵几方都派遣人马。
这样看来皇宫就空了。
可店门外的守备却看似更加森严,谢然趴在门板后,透着那一点门缝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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