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中人叫“阿澜”,那位少年的名字里也有个“澜”字,两人的双眸也长得相似,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之事?
至于相貌,若是有心,完全可以易容的。
无论如何,她都要将这件事情弄清楚。
方才的遭遇,不过是一点小插曲而已,何苗等人很快在街角固定停放马车的地方下了车,叮嘱车夫等着,便兴致勃勃地开始闲逛。
只不过,她们穿的太普通,布料是棉质的或者棉麻,与这里的遍身罗绮者格格不入。
何苗姐妹是见惯了外边这些人的势利嘴脸的,是以脸皮比较厚,面对众人鄙夷嘲笑的目光,毫不在意;可王婆子在乡下也都足不出户,见识有限,而几个丫鬟虽说接受过短期的调教,可到底还是出自小地方,来到这里的繁华大都市,她们都不免有些自卑与畏缩。
何苗瞧她们不自在,想着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或许让她们穿好一点的衣服,戴些首饰,腰板便能挺得直一些,便带她们去了一间最大的成衣铺子。
大户人家都会专门请几个手工了得的绣娘,在自家针线房里,为阖府上下做一年四季的衣裳。有时图个新鲜感,也会找专门定制高档衣裳的铺子,上门为家人量身定做。
所以像成衣铺子,把制作好的衣服摆在门店里卖的,都是烂大街的款式,手工与料子一般,目标客户也都是京城低、中层老百姓。
何苗这边大人加小孩,一共有十人,走在街上挺引人注目的,进入铺子也是浩浩荡荡。
然而,铺子里的女掌柜与绣娘,都有些爱理不理,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学徒上前招呼。
更过分的是,里边的几个女客,瞧见她们,毫不客气地掩嘴,露出讥嘲的笑容。
有个甚至说,“冯掌柜,你应该在门口挂个牌子,狗与乞丐不得入内。”
这话是非常侮辱人的,做生意之人,讲究和气生财,绝不会自寻晦气。是以冯掌柜只是笑笑,并未答话。
何草羞怒,想要怼回去,何苗按下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她注意到,这里所有的客户,身上穿的最差也是缎面的布料,有的甚至是丝绸的,铺子里卖的也是这些,甚至最好最轻薄丝滑细腻的软锦、蜀锦布料的也有少量。
京城里,不代表就没有穷人,大街上也有许多穿麻布衣裳的百姓,定然有档次更低一些的成衣铺为他们服务的。
所以,自己等人来错地方了,应该去寻常百姓的去的铺子。
这些人之所以狗眼看人低,也是以为自己等人买不起吧。
若是她没有消费能力,会即刻离去,可她身上是有银子的,家里边的作坊源源不断的制造财富,马上又来京城开了,说句豪气的话,她现在不差钱。
所以,既然进来了,就断没有空手离去的道理。
一来,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她要打一打这些人的势利嘴脸,二来,她是真心想买几件所谓的高档衣服来给婆婆妹妹。
是以,她不卑不亢,冷冷瞥了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一眼,拿了几件老人穿的缎织外裳、褙子、褂子、百褶裙等,“店家,这些衣裳能试穿吗?”
那掌柜的眼皮子都没抬,只有个绣娘皮冷冷淡淡地道,“试是能试,可看你们风尘仆仆、一身水一身汗的样子,这衣裳被你们穿一遍,估计就没人要了。”
这是嫌弃她们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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