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齐一鸣在吩咐门外的老人,“夫人才将将醒来,替她准备一些清淡的小菜及稠粥即可。”
老管家应声下了去。
何苗转身问人,“咱们为何要住将军府?直接住空间不好么?”
他走到桌子前,悠闲地斟了杯茶,递了一杯喂到她嘴边,看着她喝下,再倒一杯自己喝了,才道,“你来京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每日上门的人太多,若你总不在府里,终归不好。再则,你昏迷不醒,也不想娘知道担忧。”
“也是。”何苗沉吟了片刻,又问,“我是来京献祭的,那些人上门来作甚?是想看看我是否长着三头六臂吗?”
齐一鸣倒水的动作一顿,笑了笑,“你或许不知,圣上已将陈子阔革职,打入了天牢。”
“什么?”何苗失声惊呼,“陈子阔在官二十载,忠心耿耿,手段了得,观天象,测吉凶、起坛作法,样样精通……圣上对他无比倚重,怎的就卸了他?”
“大师兄说,是他怂恿你去凤临大街,才遭遇的不测。”齐一鸣目光变得阴沉,“你因此而丧命,若是还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耀武扬威,我的气,如何顺?”
何苗想说,她去凤临大街,并非是陈子阔之错。
可随之又想,他是与自己对立的,配合沐家对付自己不说,还说说自己是阴邪,硬逼着皇帝将她押解上京献祭,想想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便闭了嘴。
他看似是无辜,可他走到今日这地步,也是他自己太作,怨不得他人。
“所以,为了安抚你,圣上将他下了狱?”
齐一鸣笑睨她,“是为了安抚你。”
何苗:“好吧。那你意思是,我罪名被洗刷掉了,那些人便都上门来巴结讨好么?”
“嗯。陈子阔的罪名是妖言惑众、祸乱朝纲,是以圣上赐你无罪。此外,圣上还要封你为诰命,我想着你终归要回乡下,便推辞了。”
“太好了。”何苗拍手称快。
虽然上京前,她有信心自己会想到办法化解,万一化解不了就躲入空间,一家人一辈子都在里头生活。
可背负着罪名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更不想自己的孩子日后出来行走,被人戳脊梁骨。
眼下皇帝终于给她正名,实在令她欢喜。
“那我是不是明日就可以回家了?”
出来一个多月,不说她想家,只怕婆婆、何草她们也都想回去了。
齐一鸣迟疑了下,道,“暂时不能吧,这几日圣上天天来看你,还说等你好了,他有要紧事找你。”
何苗嘀咕,“哪有什么要紧事啊,还不是些鸡皮蒜末之事。”
她之前心疼女皇帝,又好崇拜她,对她也是蛮有好感,仿若找到闺中好友的感觉;可自从知道她故意告诉齐一鸣自己去找煜王爷,让他们两人打架之后,她心中便扎着一根刺,不太想见她了。
“媳妇,此言差矣。玄铁打造的计划,要重新拟定;还有陈公公、李公公带回来的农作物种子,也要商议推广普及;此外,宫中的基本应酬也少不了……媳妇,他是大师兄,也是位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好皇帝,你还是帮帮他吧。”
齐一鸣言辞恳切,何苗撇撇嘴,“她若真是位明君,就不应该让我千里迢迢来送死,也不该派人去接手玄铁作坊。若不是咱们撤得快,此时作坊里的一切都已落入他人之手!”
“许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咱们晚些再问问他吧。”齐一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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