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心。
王河等人也十分担忧,都不想回去。
王婆子与何苗又发愁住宿问题。
两兄弟便在地坪的一角搭了个做大灶煮饭食用的木棚,带着儿孙便把大灶拆了,又去村里抱来干净的稻杆铺在地面,再去借来几张席子,铺成一个大通铺,便能将房间让出来给女眷住,男子晚上便睡在此处。
王婆子过意不去,“这怎么能行呢?地上冷得很。”
王河便说了,“大姐,都别说了,咱们小时候,家里住的也是茅草屋,只有一间房,咱们三姐弟大一些,还不是在外头打地铺睡过一阵子,房间让给爹和娘住?那时咱家没地没粮,一文银钱都拿不出,席子更没钱买,咱们便弄点干草铺在底下。如今有了稻杆暖地,你再给我们被子,那便很暖和了,比以前不知道好过多少,还挑剔什么?又都吃过野猪肉,不容易着凉。”
“被子倒是有,可……”王婆子想着弟弟年纪也大了,他们孙儿也还小,还让他们打地铺,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这个时候,她无比渴望自家立马建起大房子,好让两个弟弟携带全家在此住在痛快。
何苗便道,“娘,相公买了好几床被子回来的,娘多找几张铺在席子上垫着,这般便能减少寒气入侵。”
她生产的那天晚上流了太多的血,又破又硬的被子湿了大半,她只能用未湿透的那一头垫着。
后来生了孩子,这一头也湿了,还是王婆子把自己的被子抱来盖在身上,身上才暖和了些。
可王婆子却是没了被子,人却是蜷缩在床角睡了一宿的。
许是被这样的惨况给刺激了,齐一鸣之后每次从外边回来,都会带回新买的被子,一次一两张,就跟鸟衔草筑巢似的,竟累积了好几床。
王河忙摆手,“那不行,没得弄脏了被子。”
“被子下面有一张席子,还有稻杆铺着,不容易弄脏的,被子难道还比人重要么?更何况,若真的脏了可以拆了被套洗的。”
许是何苗的声音无比轻柔,面上的笑容太过甜美,一向老顽固的王河,竟被说服了,惹得王婆子暗中啧啧称奇。
待夜幕降临,齐一鸣还是未归,何苗便知道,今晚上他是不回来了。
万药山离这里不算远,他又会轻功,如若能找到何勤,下晌就该回到了的。如今没有按时回来,或许是……
有太多可能发生的意外了,她都不敢去想。
……
由于大家都吃多了面食和油腻的食物,晚饭就是简单的青菜粥,外加一小碟脆生生的晒得半干的萝卜、一碗炒花生米、几个青菜,在地坪外生了一堆火,大家捧着碗,吸溜着香糯的稠粥,吃得很满足。
晚饭后,覃氏带着王河的几个媳妇在伙房烧水给孩子们洗漱,何苗与王婆子给几个房间和大棚里都铺好被褥,都感到有些疲倦了。
“苗儿,我去烧水提到屋里,你泡在澡吧。”王婆子道。她知道儿媳是个爱干净的,坐月子里都要洗澡洗头。
眼下已经隔了几日没洗,昨晚上涨奶,又在伙房里泡了一日,这会儿身上早就不舒服了。
何苗点点头,“娘,你陪舅舅们说说话,我自己提水洗澡。”
“不行,尚未出四十日,不能提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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