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打诈骗电话之前,我还是挺自信的。
毕竟上课的那三天,我绝对是最专心的人之一。
可是在连着打了十三个电话后,现实却给了我狠狠一大棒子。
十三个电话打出去,有五个人直接把电话挂了,三个人在电话里爆粗口,还有四个人持怀疑态度。
剩下的两个人当中,一个直接拆穿了我骗子的身份,另一个倒是被我一通说辞唬住,却也没有真的按照我说的转账打款。
我强迫自己耐着性子不要着急,将最后一通电话结果做了标记。
“要是最后四个人也骗不到,就得想其他办法了。”
我拿着名单脸色难看的狠狠盯着筛选出来的最后四个名字,心里毫无底气。
如果最后四个人还是不成功,为了活命,我也只能折回去把目标瞄准做了特殊记号的那些人。
不是我的良知被狗吃了,连老人、孕妇和家在农村的打工人都下得去手,而是别无选择。
被骗了钱他们顶多哭天抢地,可我要是没完成考核,等待我的将是噶腰抽血!
我能将这些名单上的老人和孕妇等人,提前筛选出来放在最后,已经是能做的极限。
就在我再次拿起座机,正拨打下一个倒霉蛋的电话时,左边不远处的工位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吓得我拨号的手一抖,连号码都按错了。
什么情况?
我下意识停止拨打电话,扭头朝左边看去。
刚扭头就看到一名缅北杂碎,拿着铁棍一棍子将一名跟我同批次的学员打翻在地。
被打的这人年龄跟我差不多,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平时不爱说话。
我对他没什么太多印象,更不记得他的名字。
“我看你他妈是不想活了,敢趁机偷偷打电话报警!”
缅北杂碎盯着地上的眼镜青年怒骂一声,举起棍子当头又是一棍。
这一棍下去,直接打的眼镜青年鲜血直流,整个人躺在地上都不动弹了。
看得出来,那名负责监考的缅北杂碎显然被气的不轻,完全是把眼镜青年往死里打。
就在我以为眼镜青年被打死了的时候,缅北杂碎再次举起棍子,狠狠一棍子砸在对方右手上。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我哪怕隔了三个工位都听得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还有眼镜青年撕心裂肺的惨叫。
“别。。。。。。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报警了。”
眼见缅北杂碎再一次举起棍子,眼镜青年满脸是血抱着被打断的右手,再也扛不住的赶紧强忍着剧痛认错求饶。
就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换做被关水牢以前,恐怕我也会借此机会报警或者通知家里吧。
被暴打之后的认怂求饶,才是我们这些猪仔的常态。
在这鬼地方,英雄和好汉可活不长。
“你以为一句知道错了,就完了吗?”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给老子把他按住。”
拿着棍子的缅北杂碎,眼里闪过一抹狠辣,随手指了指眼镜青年右手边三个工位的人。
我微微一愣,那杂碎指的第三个人,正是我啊。
暗骂一声晦气,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慢慢走过去。
我不知道这缅北杂碎到底会怎么做,但我非常清楚,眼镜青年今天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在缅北杂碎的指挥下,我用力按住了眼镜青年的右腿,另外两人则负责按住他的左腿和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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