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新世界,第三帝国,某地堡内。
欧洲的帝国将倾,一个亚洲人模样的军官正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他的办公桌看起来只不过比其他军官的办公桌凌乱些,一台转轮电话,一盏台灯,一些文件与其他办公用品,但违和的是,在桌面的右上角,摆着一个刻有法阵图像的骷髅头。
办公室深棕色的门被撞开,一个带着单片眼镜的男人走进房间,他显得有些古板,就像一个古董店的老板,衣领下挂着一个铁十字,这对那名亚洲人面貌的军官很刺眼,亚洲人军官军帽上的骷髅头,似乎在怨恨地盯着那不断晃动的铁十字。
在男人的身后,还有几个SS士兵被国防军的士兵控制,国防军士兵一手扼住SS士兵的脖颈,一手钳住SS士兵的双手,像押送犯人般将他们押着走过走廊,走廊中尽是衣衫凌乱的SS士兵胡乱地踏着脚步试图挣脱,但在国防军逐渐整齐的押送队列中,他们的脚步在国防军阅兵般整齐的踏步下,就像是胡乱的鼓点。
“希姆莱先生,就多名SS士兵叛逃的案件还在调查,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主谋,希望您配合调查。”带着单片眼镜的男人语气平静,但似乎压迫着希姆莱的呼吸。
“弗里奇将军,我建议你回家看看你的男友。”希姆莱轻蔑地笑着,像是在开一个稍微有些过分的玩笑。
“婚姻问题早就被解决了。”弗里奇逐渐靠近希姆莱的办公桌:“你们污蔑我的婚姻,诬陷我的取向,但这一切都已经被澄清,我从山脚爬了回来,一步一步爬了回来!现在,多名SS叛逃的消息,似乎更引人注目。。。”
“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叛逃行为,你从未目睹过他们与盟军产生任何交流。”随着弗里奇的靠近,希姆莱声线中的颤抖便被无限放大。
“叛逃对伟大的普鲁士军队来说可是死罪,我们将扞卫国防军最后的荣耀!任何叛逃行为都是死罪!很快,我们就会把幕后真凶找出来。。。”弗里奇将军打落希姆莱桌上的骷髅头,骷髅头摔到地上碎成碎块,而弗里奇踩着一块印有黑魔法法阵图案的碎块,将它碾成一堆白色粉末。
“长官,到时间了,该去下一个地方搜索了!”一名士兵站在门外喊道。
弗里奇回首望向那个贼眉鼠眼的人,他深知希姆莱是个投机主义者,是个见风使舵者,但元首未死,希姆莱的地位依然无可撼动,弗里奇抑制住拔出手枪枪毙希姆莱的冲动,他知道时候未到,只有元首去世后刺杀希姆莱,才不会被Nc党和SS报复。
“还有你,等着。”弗里奇看向希姆莱:“终有一日。。。”
弗里奇愤怒地将门摔在门框上,几乎要将门打碎,办公室中的吊灯也随着关门的巨响而晃动。
希姆莱在弗里奇离去后,丑陋的容颜上浮现出轻蔑的笑,与其说那是一种笑容,不如说是由皱纹与赘肉扭曲而成的旋涡,令人作呕。
是的,只要元首还在世,这些国防军的人就不敢杀他,布隆贝格,弗里奇,虽然这些曾经因反对Nc党而被解职的将领已经跨过无数艰难险阻,重新掌握大权,但元首不死,他们就永远离刺杀希姆莱差一步,而希姆莱要让这一步成为他们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虽然元首已经因核辐射而身患白血病,只要元首在,哪怕躺在病床上的已经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只要死亡证明不公布,那具尸体依然具有这个国家最大的话语权,即便第三帝国的SS和国防军已经貌合神离,但只要元首在,他们就永远不敢撕破脸皮,就像两个同级磁铁被一个人死死地按在一起一样。
即便到末路,国防军的实力也不是SS可以比拟的。
希姆莱从座椅上离开,整理衣衫,而后俯身清扫地面上骷髅头的残渣,找到一个较大的地缝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针,将针插入地缝中,身前的一块地板便被弹簧弹开,被弹开的地板下赫然是一台黑色电话。
希姆莱拿起电话,圆镜片下的鼠眼闪着诡异的光。
“晚上好,接班人。”
。。。
次日,某地堡中。
晚餐时间,地堡中的国防军士兵从分发点领取食物,而后回到各自的宿舍吃饭。
一名国防军士兵叉起一块肉送入嘴中,长期储存的肉罐头有一种奇怪的铁锈味,士兵感觉有些肉软得像果冻,没有肉的鲜美,而是直接喝油般的肥腻,而另外一些肉的质感和橡胶相差无几,根本嚼不烂,在反复咀嚼中,肉罐头本就稀少的肉香荡然无存,只有不断扩散的苦味和铁锈味,士兵试着将肉咽下,但喉咙不断收缩着,让他无法咽下那恶心的肉。
国防军士兵站起来,想要把已经发苦的肉吐到厕所里,但旁边的军官看出他的意图,军官突然站起来,用手扶着士兵的下巴并抬起,迫使士兵将肉咽下,然后向士兵嘴中灌水,让肉块顺着食道滑下去。
军官揪着士兵的耳朵喊道:“别浪费,士兵!现在每一克肉,每一克蔬菜都要通过装甲运输车顶着核风暴运输!我们没有资格嫌弃任何一块肉!我们是最后的普鲁士军队!”
“我明白,长官!”年龄不到20岁的士兵站直身子汇报道。
同时,有一个班的国防军士兵进入地堡内,他们的军帽压得很低,并且一言不发,更是直接越过武器存放处,径直向着宿舍区走去。
看到友邻部队的肩章与铁十字,两名国防军守军拦住一个班的国防军士兵,并抬手指向武器的存放地点,示意进入地堡需要先将武器上保险存放。
两名国防军士兵颔首,而后走过两位国防军守军,似乎只是一次普通的交接,但两名国防军士兵猛然掏出军刀,刺入国防军守军的咽喉,寒冷而锋利的金属块切开气管,使被害者只能发出若有若无的呜咽,而在军刀上,一只雄鹰展开双翼,踩着那有着诡异美感的卐字符。。。
一个班的国防军士兵迅速沿着走廊深入,有稀疏的士兵想要阻拦他们,但下一刻,带有Nc鹰标志的军刀就会准确地隔开他们的咽喉,亦或是刺入他们的胸腔,在气管与肺部受损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一名国防军士兵的肺部受损,倒在地上,在生命最后那一段冰冷的时光中,军刀上的Nc鹰图案在视野中不断晃动。。。
他们根本不是国防军,而是受莱茵哈德。海德里希管辖的国家秘密警察!
秘密警察一路深入,直到来到热闹的宿舍区——苦中作乐似乎已经成为国防军的本能,他们吃着铁锈味的肥肉,喝着发臭的自来水,但他们依然会坐在一起,像大家庭般把酒言欢。实际上,在末日时在军队中散播消极情绪是致命的,所有人必须装出一副欢乐的模样,才不会使心灵跌入万丈深渊。
现在,他们的心灵已经被推着,向着深渊逼近。
五名秘密警察举起mp40冲锋枪,向着宿舍区的人群扫射,9mm手枪弹以每分钟500发的射速喷射而出,犹如细长的钢铁风暴,宿舍区开阔地带的的人群中便爆出一团团血雾,毫无防备的军官与士兵就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般接连倒下,枪声,惨叫与物件破碎的声音交织,宛若山崩。
在第一轮冲锋枪扫射过后,仍有国防军幸存,但他们不仅负伤,其武器也只有随身的配枪,在受伤的情况下,大多数士兵根本无法将手枪简略的机械瞄具套在秘密警察身上。
打光一个弹匣的子弹后,五名秘密警察后撤一步,后方的五名秘密警察则向前一步,用冲锋枪继续清点着国防军士兵,同时打空弹匣的五名秘密警察趁机换弹,继续向着地堡深处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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