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觉到起义活动后,一些卫兵与警备力量开始自发向首都靠近——由于电磁干扰,他们无法接到指挥层的命令,但他们也深知基希纳乌的重要性,因此自发性地向首都靠近。
原野下只余白马奔腾的马蹄声,似乎是古老民族的鼓声,一阵阵地从旷野下翻涌起来。
漆黑的大地上浮现出五个人影——他们戴着大檐帽,身上泛起点点金属光芒。
是向首都靠拢而来的卫兵队伍。
阿克米尔立刻俯下身躯,将自己身体的轮廓与马背的轮廓融合在一起,并拽住缰绳让马绕过卫兵的队伍。
尖锐的风声于头颅上方响起,转瞬即逝的光点切断一缕马鬣毛,洁白的毛发四处飘荡,带着子弹的余温。
阿克米尔右手持着步枪,左手拉缰绳调转方位,用bK-96步枪抛射出一片子弹,单手持枪几乎没有准度,但依靠着步枪恐怖的射速,还是成功压制五名步兵,并且打穿两名步兵的身躯。
半自动步枪的枪响零星地响起,他们没有步枪的高射速,但准度极高,阿克米尔左手控着缰绳,让白马的姿态与方向不断改变,干扰卫兵的判断。
bK-96的100发大容量弹匣在战栗与颤抖,将6mm子弹泼在荒野中。
在远距离,单手持枪与骑马射击的情况下,阿克米尔用长点射寻求火力压制与准度之间的平衡,但即便如此,打空弹匣后也仅仅让一枚6mm子弹击穿卫兵的头颅。
一名卫兵从不沾烟酒,他躲在一块石头后,半自动步枪机械瞄具的铁环已经稳稳套在白马上,任由这匹白马如何奔跑,它都跑不出由铁环所铸造的宿命。
一枚9mm步枪弹刺入白马的胸腔,弹头裂成无数片翻滚着搅碎内脏,白马的侧胸上喷出一缕鲜血,而后失衡翻滚在地面上。
阿克米尔双臂交叉身体蜷缩,做好防冲击准备,跌在地面上,而后迅速改为匍匐姿态躲到掩体后。两只半自动步枪交替射击,子弹打在白马尸体与岩石上,形成一片不祥的鼓点。
阿克米尔深知,自己徒步走到城镇需要几个小时,到达之后起义军的反抗早已失败——他是个土匪,一个失去国与家的士兵,他本不该插手这场革命的。
灵魂已经向远方逃窜——他已经从国家与军队中逃亡,在逃一次何尝不可?逃亡在这世界下已是常态,经历一次崇高并不代表他就是崇高之人。
借着岩石的掩护,阿克米尔缓慢爬行,逐渐离开卫兵的射界。
南方,基希纳乌的方向却又传来马蹄声声——骑兵的身影跃出地平线,是起义军传令的骑兵,他们汇成一支快速机动部队,向着北部城镇奔袭而去。
骑兵伏在马背上,步枪与半自动步枪的枪响连绵,似是一首激昂的打击乐,子弹的浪潮粉碎两名卫兵的身躯,马蹄踏碎他们的残躯,昭示着这场革命势不可挡。
阿克米尔喊住一名骑兵,骑上马共同向北方奔去。。。
北方的起义军同样被当地警察与卫兵镇压,但随着骑兵的入场,双方彼此消耗的局面很快被打破,胜利的天平已经在向起义军倾斜。
阿克米尔抬起枪,瞄准一名在房顶的卫兵射击,当这座城镇的最后一个卫兵倒下,尸体从房顶滚落时,阿克米尔感觉到心中山脉般的某种隔阂轰然倒塌。
“革命的浪潮不可阻挡!我们将推翻哈尔曼联盟的统治!我们的起义军遍布全国,他们正如潮涌般向首都涌来!今天,我们要恢复我们的民族,光复我们的国家!这就是我们的革命!”
“这就是我们的革命!”
阿克米尔随着人群高呼——无论是因为对哈尔曼联盟的憎恶,还是对饱腹之欲的满足,阿克米尔显然已经成为革命者中的一员。
起义军冲进军火库,带上反坦克火箭筒,向着基希纳乌奔去。
一些由手摇柴油机驱动的车辆也开始轰鸣,内燃机原始的野性在电磁风暴下咆哮。
在这片充满电磁干扰的天穹下,革命仍在继续。
是时候将这一切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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