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暗卫悄然闪进了院子,此次尤为谨慎,合上了那扇老破的木门,确保四下无人能随时闯进来。
京中又来了几封信,祁明昀挨着明黄烛光,搁下手?中的信件,眸底蕴藏化不开的寒霜。
这几封依旧是御史台来的信,经?他们细查,两衙禁军中许是还藏有世?家势力。禁军守卫皇城,事关天?子安危,绝不能容狼子野心之人混入其中。
祁明昀深知,他不在京,李璘那小儿懵懂天?真,不谙政事,朝中一些蠢蠢欲动之人便肆意猖狂。
而御史台那些人皆是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手?段软弱,只?知频频去信到他手?上,意思是催促他回京一趟,揪出两衙禁军中心怀不轨之人。
他别?无他法,万幸益阳离上京快马加鞭不过半日路程,他怕京中事端横生,一时难以解决,便以回京祭祖为由向?学堂告了几日假。
他告不告假其实?无甚意义,他不透露身?份等闲进不了学堂,是以那边的一些人是知晓他的身?份的。
此番寻了个回京祭祖的借口,只?是怕兰芙问及,特?意做给她看罢了。
为不耽误时辰,当日夜里他便策马回京,留了一批人暗中守在她身?旁。
清晨,兰芙打开院门,却不见对面的门一如既往大喇喇敞开。这也?还未到学堂规定的上学时辰,她以为苏先生还未曾醒,便不曾多想。
直到旭日高升,清光朗朗,日影照得满巷清敞开阔,隔街的摊子上传来高昂的叫卖声,已是辰时三刻。
墨时用了早饭,都欲背着背包去学堂了,对面仍是房门紧闭,不曾听闻一丝动响。
墨时走后,她走到对面的房檐下,试探敲了敲门,并?无人来开门,又隔着门缝喊了几声,仍是无人应答,院内静得不像有人。
奇怪,苏先生向?来守时,今日不会还未起罢?可是病了?又或许他辰时前便有事出门了?
她敲也?敲了,喊也?喊了,一个男子家中,左右也?不好擅闯,她缓缓收回悬空的手?,揣着疑惑离开。
她白日还得去绣坊,现已是晚了几刻钟,再耽误不得。
益阳只?有这一家绣坊,这几年算是名声传开了,随着生意红火起来,每日也?的确是累极,忙起来时常常抽不出闲暇吃午饭,只?能啃两口冷糕点果腹。
可她年初既答应了东家再在绣坊长?干至少一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也?不好因疲累便放下手?上的活临时走人,给旁人添麻烦。
最少也?得干完年底这个月,是去是留待明年开了春再做打算。
她扒在窗沿,嘱咐还在熟睡的姜憬起身?时将屋里湿濡的衣裳挂出来晾晒,姜憬昨夜回来得晚,迷糊应了一声。
得了回应,她拿起油纸,兜了几个菜包子便赶去了绣坊。
姜憬这段时日不回来用晚饭,墨时下学归来独自在家中待久了她不放心,是以她傍晚要?早早地赶回来。
今日收工快,她赶在学堂下学前回来,还去了肉铺买了些排骨打算晚上炖汤喝。回到家时,对面的院门仍是纹丝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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