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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敏感的部位被人掌控了,池慕顿时失去了反抗能力,裴嘉之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带来了无法忽视的快感。
“放开我——”
池慕颤抖不止,从喉咙里发出不连贯的喘息,像是痛苦和欢愉的并存。
裴嘉之却没有松手。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池慕,用另一只手托起了池慕的脸。
“池慕,你需要我吗?”
为了问出这句话,裴嘉之做了许多铺垫。他在大学时选修过一门心理课程,听老师分析了四节课的爱与需要。
“在这世界上,有一些爱是无条件的,譬如父母的爱、子女的爱;你不需要做什么,他们就会无条件地爱你。有一些爱则需要你付出不懈的努力,才会收到相应的回报。我们必须明确一点,爱不等同于需要。请各位同学切记,被需要不代表被爱,不要误入歧途。”
在那门课上,一向是天之骄子的裴嘉之头一回挂科,补考了三次都没通过。他总是分不清爱和需要的差异,被需要对他来说是被爱的全部,不被需要就不会被爱。
“裴嘉之同学,你将会成为我教学生涯里最优秀的学生,可你未来的感情生活,多半不会一帆风顺。你受家庭的负面影响太深了,你的感情观是畸形的,你怎么能把爱和需要混为一谈呢?”
老师把批改后试卷还给裴嘉之,语气里饱含惋惜。
“你毕业了,老师由衷地希望你以后能遇上个无条件爱你的人,他会教你什么是爱,什么是需要。”
“谢谢老师。”
裴嘉之弯下腰,对讲台上的老师鞠了一躬。
然后他拿着那张不及格的试卷,走出了教室。
许多年过去了,裴嘉之年纪渐长,渐渐地记不起那位老师的样貌了,但那张打了叉的卷子,依旧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成了一个打不开的心结。
裴嘉之多少次尝试着解开,却屡屡受挫。这个简单的问题困扰了他许久,直到池慕在约定好谈离婚事宜的日子迟到。
他等了池慕五个小时,从晚上九点等到了凌晨两点。期间,他站在阳台上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直抽到咳嗽不止,肺部一阵一阵地抽痛。
他以为池慕多多少少会重视离婚这件事,愿意和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可池慕没有,他们六年的婚姻就此宣告结束。
狼狈极了。
裴嘉之按灭了最后一支烟,在冷风中认清了某个残酷的现实。
因为没有人爱他,所以他永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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