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麟初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进了厕所。
他并不认识赫柏初,他们唯一的相识只有那通聊了两句的电话。
晏麟初站在男厕所门口不远处的拐角,身影隐没在角落的阴影处。
赫柏初抽了两张纸擦手,从镜子看到自己淡漠的眉眼,尽失了他们口中的温柔神色,随后从衣服口袋拿出手机。
“一个小时后来接我吧,我喝的有点难受了。”
他说话尽显无奈和疲惫,对那头人说道,晏麟初品味出一丝依赖的味道。
那这通电话是给谁的呢?
晏麟初眸子发暗,像是潜伏在黑夜里蹲守猎物的豹子,坏心的掏出手机,找到詹昭月的聊天框:“姐姐,你来找我一趟吧。”
此时,四周寂静无声,两个人都没有再进一步出声,但却有一股无名的对抗焦灼在空气中。
他面上神色如常的从男厕所走出来,然后看到还定着身子不走的男人,他装模作样的洗手。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晏麟初垂眸洗着手上的泡泡,果不其然等到他的开口。
“你是谁?”
晏麟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不紧不慢的抽出纸巾擦手,然后才看向他:“你猜猜?”
赫柏初和他身高差不多,两人互相平视对方,若是有人在场绝对要被他们剑拔弩张的架势吓住。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赫柏初不蠢,他敏感又细微的听出他的声音就是那次电话的男声。
“你算什么东西。”赫柏初嫌恶的盯着他的脸,他问过詹昭月了,她说她没有男朋友,詹昭月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她不会骗他。
赫柏初只把他当作心思手段极高的追求者,死缠烂打,诡计多端,虽然不知道那晚他是如何拿到詹昭月的手机,但是他猜绝对不是詹昭月主动给他的。
晏麟初眼神冷冽桀骜,不自觉散发出裁决者的威压,像是一台冰冷刺目的机器审视他,话里夹了炮仗:“我算什么东西?你应该去问她。”
看她会不会说,我养了一只金丝雀,他是你的替身。
足够爱还找替身?在四年的消磨中,他早就进入了她的生活,你能钓着她的那点念想,不过是青春时期的占有和不甘罢了。
“呵,你这是怕了?因为我回来了?她不再关注到你。”赫柏初猜他做出举动的原因,“既然她还想着我,那就说明,我还有机会,懂吗?谁在寂寞时期不会找个人玩玩。”
赫柏初显然不把他放眼里,只觉好笑,像是来宣示主权,但最发笑的是他的身份不被承认。
谁比谁更爱?
两个妒火烧心的男人快要打在一起了,逼仄的小地方可承受不住这般打斗。
保洁阿姨提着桶回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被他们的体型、气质和怪异的氛围吓得步伐一顿。
“别吓到阿姨了。”晏麟初余光扫到来了外人,算是打探了一下对方的性格,“你可得小心,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和我抢人,毕竟我的手段,你承受不住一点。”
赫柏初不屑的嗤笑:“好大的口气,詹昭月对我的偏爱,让你嫉妒了吗?”
“就算你回来她也不放弃我,我的独特,让你感到心慌了吧。”晏麟初恶劣道。
两人披在外面的外皮在对峙中根本不复存在,完完全全把性格暴露出来。
晏麟初忽然觉得他们还是有相似点的,比如表里不一,性格都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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