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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烨的劝诫淳淳善诱,”我不过随便一说,你可千万别当真啊,这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就是那药也是不好寻的…。”
得了他的提醒,蒋浩宇也皱起了眉,”正是呢,烨哥,那药哪里有?”
程凌烨这下子连连摇头,”我也就是道听途说,上哪儿去寻那样的东西?”嘴里虽否认,他眼底一丝犹豫和迟疑却明晃晃地表明言不由衷。
蒋浩宇看得真切,连忙拉住程凌烨,苦苦恳求道:”烨哥,我求你了,帮帮我吧,我不能看着我娘死啊。你不知道,她被送回来整个人都呆滞了,看着好不可怜,就算她做错了,也罪不至死啊!你救救她吧。”
程凌烨目光中的复杂悲悯蒋浩宇看不懂,你的母亲是人,乐妤就不是人吗?就活该被你们设计陷害吗?
他深邃的瞳孔像是凝结成了冰,好半天才不悦地道:”我若给你出了主意,将来出了事我也是有责任的,也会连坐…。。”
蒋浩宇眼见有了松动,大喜之下连忙许诺:”烨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把你供出来的。你给我出了主意,我又岂能出卖你?”
程凌烨这才勉为其难地道:”那,那好吧,那种药流传于江湖,你去黄门大街东口往西第十五家铺子,……”
说着他警惕地望了望门窗紧闭的厢房,凑到蒋浩宇耳边轻声讲明了地址和切口,见蒋浩宇露出兴奋的笑容才缓缓后仰大马金刀地倚靠在柔软的锦垫靠枕上。
蒋浩宇得了线索,哪里还坐得住,连忙向程凌烨告了罪,火急火燎地一路飞奔跑了出去。
程凌烨眸光沉沉地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冷漠和杀意有如实质,自言自语地道:”这都是你们自找的,可怨不得我……”
依着程凌烨的指点,蒋浩宇忍痛花了大价钱才从那一处神秘的店铺里买到了一小包药粉。
他自幼虽不肖,却也只是做些仗着权势欺压良善的勾当,从没有自己做过这般重大的事情,不由得十分兴奋刺激,更是起了存心要让小瞧自己的父亲看看的心思,索性将此事隐瞒不说,施施然回了渑国公府,静待时机做那解救母亲的”壮举”。
初四晚上,戌时,渑国公府中门大开,迎来了宫中派来查验的人,却是君湛亥跟前的太监总管张德贵亲自来了。渑国公心中苦涩,竟劳动张德贵亲自来监验,可想而知君湛亥是多么不待见蒋吴氏,自己狠下心舍弃她还是对的。
张德贵也是浑身不得劲,这样的差事又有谁想来?可他没得选,身为阉人,他所有的权势体面都来自于皇上,皇上的吩咐没有他说不的权利。
好在渑国公态度十分殷勤,他心里多少舒服了点,更别提先前偷偷塞到他袖中的那一只通体莹碧线条柔美细腻的鼻烟壶价值不菲了。
渑国公陪着张德贵一路进去蒋吴氏的正院,一边歉然地道:”家母连番遭逢打击,身体有些不适,已经卧床两日了,这才未来相迎,贵公公勿怪。”
张德贵城府深沉,自不会在这等细节上穷追不舍,含笑道:”哪里哪里,说起来老夫人也是我的主子,哪有主子来迎奴才的理?”
渑国公几乎要擦拭头上的汗了,这位宠冠御前的********的主子只有一人,连皇后娘娘也不敢任意指使他,母亲那里配他称呼一声”主子”?
一路陪着笑进去到房中,张德贵是太监,也就没那么多忌讳,径直入了内室。一进去张德贵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屋里摆设十分精美华丽,燃着香关着窗,空气十分憋闷,蒋吴氏躺在床上睁着眼,因为已经死定了,她之前吃下去的砒霜只在宫中服过一次药,之后便浑浑噩噩地,余毒未清,又绝望无助,整个人都散着颓唐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浓烈的熏香,总有股古怪难闻的气味,让人几欲转身逃离。
蒋浩宇守在床头,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见张德贵进来,忙打着千儿问安,”贵公公,劳烦了。”
张德贵叹息一声,他此刻代表着君湛亥,是以不避不让,受了蒋浩宇一礼,”世子辛苦了。”
人既到了,也就没了理由再继续拖延,蒋浩宇毕竟是子,自不可能亲手喂蒋吴氏服下毒药,渑国公长叹一声,便有两个服饰低调素净的大丫头端着托盘进来,红木托盘上半碗漆黑的汤药微微荡漾,腥臭难闻的味道令两个丫头都面露惧色。
渑国公垂泪,挥手道:”服侍夫人上路吧。”表情虽难过,语气却坚定没有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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