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猜的。”
谢遇:“少猜。”
“那你也不跟我说你在军中的事啊,你一来就追着我打。”
“军中十万水兵、步兵、骑兵、斥候、炮兵各色兵种分属于十个军营,每军有一个校尉统领一万人,每个校尉手底下有两个直属检校分别掌管五千人,检校下各有牙将五人分别统领一千人,牙将底下曲、屯、队、伍所掌管的人数逐级递减。
官阶最小的伍长管着四个士兵,你最想问的陆言便是斥候军校尉,训练时他手底下那两检校、五牙将、二十曲将、一百屯将、两百都伯、一千什长、两千伍长会仔细负责到每一个兵,不必我扯着嗓子喊。”
樊璃一哽:“我就问了一句。”
谢遇:“此事得跟你细讲。”
“细讲就细讲,谁让你垮着脸说话?没规矩,惯的你!”
谢遇认真盯着对方:“少学舌。”
樊璃磨磨牙,从谢遇身上爬下去背冲着他大步流星:“就是惯的!男人一惯就坏,打也打不过,说一句顶十句,语气可脏了!”
谢遇咬着珠子过去,把人薅在臂弯带走。
“谁要你抱了,撒手!”
“狗谢遇!叫你撒手,我自己会走——”
念叨一会儿,声音小下去了。
袖子轻轻被人扯了一下。
“谢遇,你硌到我肋骨了,疼——”
晃动的视野一定,到了山下。
山上空无一物,从来都只有一个轮廓存放在这梦里。
但如今漫山遍野都被大片青色笼罩,长风万里,所过之处的每一寸都有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静默间冰冷指尖抵开少年双唇,一声钝响,蜂蜜味的圆珠被人丢在草野中。
森冷指节抵在樊璃唇边,青年俯身轻问:“有多疼?”
樊璃视线低垂:“比你咬的疼。”
冰冷掌心捧着樊璃脸颊微微上抬。
“疼得钻心么?”
“……钻心那次,是你在雪意床上逼我。”樊璃抿唇,“王八蛋。”
骂着又凑过去,靠在谢遇怀里定定望着对方。
这咫尺距离过于亲密,于是冷梅香如有实质般落在温热唇间,心跳像回应这冷香一样叩在那片死寂的胸膛。
谢遇视线移向远方那座孤城。
天高云淡,他抱紧少年,低声道:“对不住,樊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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