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了饭,林小满把县城遇到的事一五一十讲了。
“不会吧,放着胭脂水粉生意不做,难不成做偷鸡摸狗的勾当?”李桃花一个惊呼,“那家店该不会是黑店吧?还是说那家胭脂铺是拐子或骗子的据点,要不咋会四处观察客人呢!”
说到这,李桃花有点慌乱,“小满,这几日你可别出门,说不定已经被拐子盯上了。不行不行,这两日我得把谷雨、立冬看好了,天杀的害虫要是被我瞧见,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对大一双。”
“娘,县衙刚破了一起案子,骗子可没这么傻。”
“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拐子来个声东击西,咱还是多加小心。”
自李桃花知道林大河堂堂一个读了数十年圣贤书的读书人都被骗子骗去几百两银子后,对骗子、拐子这类人抱着极大的抵触和戒心。
“好,我听阿娘的。”林小满随口答应。
林大江心里开始琢磨,嘉林县这个小地方,最近咋这么多事呢?
前有刘地主拐小孩,后有林大河被骗。。。。。。
况且刘地主祖上三代都在上林村,放着好好地地主不当,偏要做那断人后代的阴损之事,图啥?
就图人死后用不到的那一箱箱金银财宝?
银子见不得光,成天藏在地窖里不见天日,有啥意思?
最后还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还有林大河被骗,按说三弟这人吧,虽不是顶顶聪明的,但至少也是读了书的,在明义堂学了这么久,一般的骗子还真骗不了他。
当初去科考,和同窗结伴出行,林大河可从未被骗。
还有一点,林大江也觉得疑惑。
嘉林县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换做以前,衙门早就敲锣打鼓宣扬案子破了来稳定民心,可这一回,似乎都藏着掖着,对安全缄默不言,似乎有什么隐情不能让平民百姓知道。
林大江品了品,总觉得不对劲。
“当家的,我算了算,长生他们差不多考完了,惊蛰也该回来了吧?”李桃花在油灯下刺绣,眼睛眯着看绣样。
“是该回来了。桃花,你咋还绣花呢,上回小满不是说用油灯伤眼睛吗?别做了。”
“行,绣完这一点我便不做了。”李桃花手指灵活,惋惜道:“可惜小满不学,我看今年谷雨也七岁了,差不多可以教她学刺绣了。”
林小满没想到娘还惦记着她的绣技后继无人呢,幸好她“冥顽不灵”,阿娘已经放弃,把希望寄托在谷雨身上了。
“孩子要是不想学,你可别逼着她来。”林大江倒不是小瞧了刺绣,她现在觉得姑娘家太温婉文静的不好,像小满这样就挺好的。
鬼精鬼精的,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
林家老屋。
林老太和林大河面对面坐着,神色复杂又心疼。
这可是她得罪老大老二全力供出来的老三,如今咋成了这副样子?
原本对林大河的怨气也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消失了。
此刻看着林大河狼吞虎咽,“大河,你咋这么瘦了呀?你大哥没带你吃好吃的?”
“吃了肉包和羊肉馍呢,这不是又饿了。牢里一日两顿,又黑又硬的馍,和一碗生水一起,连吞带咽下肚,连个水饱都混不上。”
“大河,你都瘦脱相了,我可怜的大河啊!你大哥二哥不是带着银子给你走路子吗?那些衙役咋还这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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