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六十多号人,究竟谁是凶手?”
两个时辰之后,江含韵走出县衙,也是一脸的茫然迷惑:“感觉那些衙役背景都很清白,很可靠的样子。难道是那些囚犯?”
马成功手摸着下巴:“可能性不大,那些囚犯看似可疑,可多半是真凶用来混淆视听的。那些家伙也都是一群糊涂蛋,就连是谁撺掇他们的都搞不清楚。我认为可以对那些衙役严刑拷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总能取得一些线索。”
“总不能十多号人一起动刑吧?我们总得先锁定几个目标。他们不是犯人,还是有身份的衙役,怎能如此草率?”
江含韵白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尽出些馊主意?李轩,你说,这事你怎么看?”
李轩没想到自己也有做元芳的潜质,他很认真的斟酌了一阵:“灭口案线索太少,嫌疑人也太多。暂时难以侦破,我觉得眼下还是把力气放在雷陨石的下落与童男童女这两条线上为佳。”
“此言有理。”马成功也赞同,然后说出让三人无奈的真相:“关键是那边,我们也插手不进。校尉大人,雷云那个鸟人,他在伙同鬼宿都的那个老鬼一起在排挤您呢。”
江含韵的脸色发青:“他们尽管把我惹火,等老娘忍不住掀桌,谁都别想好看。”
刚才在江宁县衙,她都没能说几句话,不是被抢白,就是被人打断,搜证方面更是全程没有插手的余地,这都让她气恼不已。
不过他们才刚回到朱雀堂,就从立在门口等候的乐芊芊嘴里,得到了一个极好的消息。
“我知道山谷那块雷陨石究竟是哪家的了。”
乐芊芊神色亢奋,脸上泛着红晕:“根据卷宗记录,当初蜀地的十七家势力,还有十二家仍存于世,他们手中的雷陨石都未流失。只有五家或衰落,或遭遇变故,雷陨石已经流落他人之手。其中三枚有迹可循——”
她说到这里,还特意扫了李轩的胸前一眼。现在后者的那一枚,也是有迹可循的其中之一。
“剩下的两枚中的其中之一体积较小,可以忽略。而最后一枚,属于蜀地世家卫氏,其最后一代嫡孙卫立人,曾经官至右佥都御史。土木堡之变后,因其人党附王振,被朝廷抄家问斩,其族人子女或判流放,或是发配教坊司。而卫氏家传的雷陨石,也最终下落不明。”
江含韵已经精神大振:“芊芊你是已经查清楚了,这颗雷陨石最终落于何人之手?”
“这我没查到,可我查到了有关之人。”
乐芊芊游目四望了一眼,发现周围别无他人,才小声说着:“是揽月楼的行首魏诗,事有凑巧,因揽月楼杀人案,我看过她的宗卷档案。此女原姓卫,正是卫立人的嫡女,揽月楼的老鸨在大约六年前为她赎身,从此改名魏诗。”
江含韵双眼放光,当即就大步流星的往朱雀堂的后院方向行去。魏诗是她亲自押送到朱雀堂关押的,所以她知道此女所在的牢房方位。
只是当一行人走入到监狱第二层,魏诗的牢房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火鸦都的指挥使雷云,正神色怔怔的,看着牢房内部。
江含韵不由暗暗‘啐’了一口,心想这家伙在案件侦破方面,还真有几分能耐。
只是当她也走到牢房前,却发现栏杆后那位貌美如花的女人,已经面无血色,呼吸全无的躺在地上。
“我赶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死透!”雷云面色发青的转过头,看着匆匆赶来的几人:“与那位无名术修一样的死法,应该也是血云蛇毒。”
李轩则匆匆走入铁栏内,用手触摸魏诗的颈动脉。
他的眼中顿时闪现异泽,这魏诗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五分钟。也就是说,在他们踏入朱雀堂大门的时间段,此女就已经没有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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