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种鸟没有脚,生下来就不停的飞,飞得累了就睡在风里,一辈子只能着陆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时候。
叶知秋觉的自己就是这样的鸟,在上海这个大城市里不停的奔波,像南美洲的荆棘鸟一样,每天在充满荆棘的灌木丛中觅食,其羽毛像燃烧的火焰般鲜艳,他一生只唱一次歌,从离开巢穴的那天开始,便不停的寻找荆棘树,当他终于如愿以偿,把自己娇小的身体扎进那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放开歌喉,那歌声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在奄奄一息的时刻里,他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这是一曲无比美好而终命竭,整个世界都在静静的谛听,上帝也因为他的歌声而微笑,因为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巨痛来换取。
这就是叶知秋,像雨燕一样不知疲倦飞行的,像荆棘鸟一样不停寻觅荆棘的那个男孩子,在大上海的钢筋水泥的荆棘中寻找那属于自己的最长最尖的荆棘,去唱一曲可以让生命终竭的最美好的歌。
岳红是他的荆棘吗?不是,那只是他寂寞的时候生活中的一顿饭而已;阿洁是他的荆棘吗?也不是,那只是两个年轻人生活中彼此温暖而已。
他所能确定的是,人活在世界上就是来寻找爱的,去寻找那个理解他,温暖他,让他朝思暮想寝食难安一刻都不能离开的那个她,一旦找到,飞蛾扑火,打出灿烂绚丽的灯花儿。
晚上八点,送完了最后一单外卖,叶知秋就去了岳红的家里,小强今天回来过周末,他要给孩子辅导功课,今天下午公司已经给大部分员工放了假,再晚可能车票就不再好买了,中国人就是这样,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年,下周叶知秋也不用去公司上班了,阿洁也准备回去了,买的是周一晚上的票,叶知秋约好了去火车站送她。
岳红准备了丰富的晚餐留给叶知秋,她们娘俩六点钟就吃完了,叶知秋受之有愧,如果不是和岳红有了肌肤之亲,他宁愿在外面买个馒头充饥,但岳红每次都会多做一些,给他热热让他吃完了再辅导孩子作业。
最近一段时间小强学习进步很快,就连英语也突飞猛进,赶在了建国出事前的水平有过之而不及。
“来,这两个羊腰子吃了补补,这是我特意在楼下那个烧烤店让人给做的,刚才我用热油炸了一下,”岳红脸色有点微红,怕自己晚上把孩子给调理虚了,毕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羊腰子俗称羊肾,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胆固醇,味道鲜美而有些许膻腥味,具有滋阴壮阳的作用。入口弹滑可口,比之牛肉有过之而不及。
看着叶知秋吃的津津有味,岳红心里也美滋滋的,晚上又有好事情可以发生了,恨不得马上给儿子辅导完作业来享受,可成年人的矜持让她按耐住内心的忐忑,等着儿子温习完功课,看着叶知秋坐在儿子身边认真辅导的样子,暗自感慨这一刻要是能永恒该多好。
“小强睡了?”岳红早已经洗完澡到卧室等着了,今晚她穿的特别的性感,好像是特意从网上买的蕾丝装,若隐若现的透露着诱惑。
“嗯,睡了,”洗漱完的叶知秋自动的钻进了岳红的卧房,羊腰子补的他关键地方涨的难受。
“来,让姐好好疼你。”岳红一把把叶知秋拉到了被窝里,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嘴巴。那带着淡淡薄荷香味的牙膏的残留味道让两个人的口腔有一种麻麻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轻车熟路的贪婪。
“姐,为什么是我?”叶知秋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看似圣洁的岳红见到自己会把持不住。
“啊?嗯……”正沉醉于热吻中的岳红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把脸贴着叶知秋那不算宽广的胸膛,喃喃的说,“你很像我一个初中同学,我们曾经暧昧过,如果不是太知根知底可能就结婚了。”
她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那是二十二年前的春节,是她出嫁的日子,原以为岳峰不会来了,但没想到在她将要登上花车的前半个小时,岳峰穿着一个半旧的羽绒服来到了自己的闺房,她清晰的记得他是不抽烟的,可他的后背上却被烟卷烫了一个洞,
“你不是不来了吗?”她很感动,也知道这个男孩子喜欢自己。
“我是不想来,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还是跋涉千里从北京赶来参加你的婚礼。”岳峰眼色赤红,好像已经哭过了,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来,我会后悔,不来,我怕终身遗憾。”他看着那双待嫁的双眸,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我要把我爱的人亲手送到花车上,把你交给我要恨一辈子的男人的手里,”
“那姐,是姐夫抢了他的爱人?”叶知秋问。
“也许吧,”岳红一面回答叶知秋的问题,一面褪去他的睡衣。
“那可是不共戴天之仇啊。”叶知秋任由她的右手抓住自己,“后来呢,”
“后来,他就利用我前夫在外面包养小三,出卖上市公司信息把他送进了提篮桥监狱。”她已经用自己的温暖包裹住了他,好像妈妈的怀抱,润暖而舒服。
“再后来呢?”他继续问,情动之处有点不自然。
“没有后来了,”她迷失了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身边也有了新的女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人活在世上就是来寻找爱的,兜兜转转,岳峰和岳红都曾经失去了那个爱自己爱到骨子里的人,又都用金钱和身体换来了一个心甘情愿的新的爱人,这大概就是人生的奇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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