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你很温柔。”彻底感受到了鱼水之欢的快乐,季山河抱颈,把男人的脑袋摁在胸前,“你不是很喜欢吗?我这段时间有照着你的法子锻炼,举石锁,挑石担,提水桶,力气大涨,都能拉开七石弓了。”
“你看我有没有精进。”
沈言艰难地挪开手,揽住腰腹,试图转移话题,不过,这手感,用双臂丈量了一番劲腰,可疑沉默了一瞬,“……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季山河干咳了两声,理直气壮,“这还不是你手艺太好,我忍不住多吃了两碗才……我也没躲懒啊,这不是肥膘,都是腱子肉。”
“你摸摸看。”非要拉着沈言的手摸。
沈言,沈言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忍无可忍,反手把人推倒在暖炕上。
“你欺负我。”被床褥裹了个严严实实,像夹着馅的春卷,男人艰难地探出一个头来,蠕动,眼神控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怎能如此冷酷无情,拒绝我的一片真心。”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双眼从书面挪开,看了一眼床上被绑住的小可爱,心里摇头,放置不理,便让他好好冷静一番,纤长的指尖翻了一页,沈言斜倚在暖炕上,目光又落在了书上,渐渐入了神。
男人慵懒地靠着帛枕,长发披肩,一身中衣勾勒出清瘦颀长的轮廓,身姿舒展,不为外人所示的双足自然地搭在炕上,洁白如玉,脚弓微弯,冷白的肌肤,因地热晕开浅浅的粉。
黑眸凝视着静谧安然的画面,眼里氤氲着微光。
真好啊,你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
下颌抵在床上,季山河仰着头,看着灯下美人,唇角不自觉溢出一丝笑意,很幸福哦,你选择了我。
烛光摇曳,仿若又回到了那天夜里。
床褥下陷,冰冷的身躯靠了过来。本就因着和沈言狼狈为奸,欺骗忠仆的事弄的心烦意乱,兼之,被褥枕巾,仿佛都充斥着其间主人的气息,像被拥在怀里,越发不自在。
睡意尚浅,有人靠近,便就惊醒了,浓郁的香气散开,是沈言。
背对着男人,季山河神色紧张,呼吸竭力保持平缓。大抵是真的累了,又对他没有防备,躺在他旁边的人没察觉到异样,沉沉睡去。
等了一会儿,感觉呼吸声平稳下来,他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料想中放松怡然的姿态没有出现,便是睡着了,男人仍是眉头微蹙,没有刻意控制的神色显露出几分经久的疲惫和倦怠。
沈言。双眼微垂,伸出的指尖悬在半空,懵懂不清的心横冲直撞,半晌,粗大的手落下,轻轻拢住冰冷纤弱的手。
“嗯。”仿佛陷入了梦魇,消瘦纤细的男人蜷缩着身体,眉头紧皱,发出轻哼。
拨开衣襟,别眼,将冰冷的手捂在心头,好冷,隆起的胸肌因突如其来的刺激瑟缩了一下。感受到热量,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指甲刮蹭,“嗯唔。”一阵酥麻,喉咙泄出一丝闷响,季山河闭眼,耳尖通红。
手臂敞开,把人拉进了怀里,只此一次,我就是,看他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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