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言忍不住笑了,把人拉回来,抱住,“不必,弄的跟侍寝似的。”我不嫌弃,也不介意,无论是怎样的你。
抬手,捋了捋男人微垂的鬓发,眼里含笑。
倒不如说,这样,更可爱了。
侍寝……
是啊,季山河愣在原地。
甚至,比侍寝更轻漫。
热切的心微凉,拿着澡豆简衣的手变得僵硬。
心里生起一丝苦痛,不想见到我时,就冷漠回避,兴致来了,又找上门来,只是想要占据高地,不想亲近,所以,身子干不干净,嘴里有没有沾了油污,也是无关紧要。
明明他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是高兴的,他抱住我,亲吻我,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我欣喜不已,甚至期待他更加肆意妄为。
但是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却……
不开心了?
高大健硕的男人推开拉着他的人,自顾自地解开了戎装,轻甲落在地上,扬起灰尘,转身,趴在狭窄的床上,结实修长的腿微垂,俯首压在被褥间,闷声道,“来吧。”
“做完就滚,我还有军务要处理。”
从未知晓自己是那么个阴晴不定的人,鼻尖微酸,甚至想着他那满身臭汗能把人熏走,却又忍不住想挽留。哪怕只是冷漠地占有。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证实了对方只是把他当成了男妓一般的存在。不敢想象另一个可能,沈言那么爱干净,忆起监狱里的侵夺,能让对方破例的,只有急切的情。欲吧。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好难受,眼眶生起热意,鼻尖充斥着皂角的清香,还有淡淡油脂的焦香,季山河又埋怨起自己,我到底为什么要吃那点烤羊腿,风餐饮露不行吗?就算是行军在外,至少也要保持清爽。
可我哪知道他今晚要来。要是……
说什么都没用了。该走的还是会走。
半晌,没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是了,我连身体都没办法吸引到他,就算我脱光了……
自嘲,语气越发冷冽,“怎么,看不上?也对……嗯呃。”
身体猛地被翻了过来,黑影压下,嘴唇被碾压侵蚀,晕头转向。
双手被冰凉的手指擒住,压在头顶,脱了一半的衣裳敞开,露出半边布满伤痕的胸膛,纤薄的手掌按在麦色的肌肤上。
瞳孔涣散,嘴唇微张,“唔嗯。”
微浅的双眼燃烧着怒火。冰冷的嘴唇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拆骨入腹。
手指紧绷,喉咙滚动,唇角溢出些许水渍,“嗯咳。”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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