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好笑,该不会又要……
黑影忽的落下。
唇间温热。
一贯淡然的神色徒然凝滞,细长的双眼怔愣。
放大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心里罕见生起一丝茫然。
他,在,吻我?
无从察觉眼前人神色变化,过分亲近的距离便也只能看到那张讨厌的脸。
病弱苍白的脸,因放纵染上些许红晕,偏浅的双眼微睁,光影流转,带着冷眼旁观的漠然,仿若滞留人间的阴魂,鬼魅幽冷。
隐约摸到了门道,这种事情,办都办了,季山河强忍住心里古怪的感觉,无利不起早的家伙,非要三请四请,与其让对方提出什么更过分的要求,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一触即分。低头,捧住的男人的脸。
忽略掉卑劣的行径,这人长得倒是极好看的,不笑时,清瘦俊雅,文质彬彬,似笑非笑时,如料峭春风,带着别样的润泽沁凉。
粗粝的手指轻轻摁住微张的唇瓣。
垂头。
嘴唇相贴,有些生涩地触碰,依偎濡湿,细细描绘。
灼热的呼吸席卷而来。
柔软的,像初生的嫩叶,不带锋芒。
垂在床上的手骤然一紧,沈言怔忡,不同于烈火缭绕的疯狂撕咬,干燥的嘴唇被浸润,细密轻柔。
很轻柔。
轻柔到,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仿若赤脚走在烈日沙漠里,黄沙满地,一脚踏入,便会深陷其中,细密流淌的沙粒,亦会烫伤旅人。
很危险。
对于锋芒毕露的刀刃而言,很危险。
鼻息紊乱,浓密的睫毛微颤,双眼泛起涟漪。
有些狭小的床上,高大健硕的男人弓着背,小心翼翼地拢着文弱病态的男人。
纤细苍白的脖颈被迫上扬,硬朗挺俊的下颌微收,仿若膘肥体壮的黑熊弯腰,竭力勾起泥沼里迎风摇曳的花。
鼻息纠缠,周遭忽的安静了下来。
呼吸粗重,嘴唇染上了水渍,许久,季山河别过头,耳尖发热。眉头紧蹙,“够了没?”再不说我真动手了。
“……够了。”
静默,难言的气氛蔓延。
太奇怪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生出了相同的想法。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