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知他们的目光没什么好意,况且她一向人缘不大好,也并不在意。倒是晏画凑了过了,“那东灵山的今日怎么一直盯着你看。”
谢拂池抬眼看去,姬羽果然直直盯着自己,目光如剑一般,她微笑着对姬羽遥遥举杯,一饮而尽。
姬羽脸上陡然露出轻蔑笑容,将转了身体,不再看她。
谢拂池坐了一会,只听诸仙絮语,不多时,歌舞升平,望向湖面,铜铃声阵阵,倒也十分雅致。
过了会,诸仙与时嬴一道举杯同饮,谢拂池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见他连饮数杯竟是面不改色。不由得也来敬他,只想瞧瞧他是不是耳朵又红了。
谁知时嬴眼中殊无醉意,眼眸清明地很。接来她谢拂池心想原来他这般能喝,在下界只是不想同她喝酒,所以做个样子给自己瞧吧。
这么一想,倒也觉得这宴会有些无趣,晏画又看上了旁边的仙官,谢拂池兀自离了席,慢悠悠地逛着湖心岛。
行至一处僻静,临湖而坐,天色将暗,湖面上也渐笼了一层薄雾,渺渺的看不清。
天上仙酒与凡间不同,她刚刚同几位殿主仙君多喝了几杯,现下已有些酒意涌了上来,散散地靠着栏杆,手中把玩着刚刚拔下来的青珠簪子。
少顷脚步声传来,她也懒得抬头,“晏画,你又换新的小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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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停在她身边,却不是晏画的声音,“晏画?”
谢拂池一怔,顺着玄色礼服的银纹看上去,正对上时嬴低垂的眼眸。
谢拂池拍拍身边的位置,“坐。”
时嬴也不客气,径直坐了下来,“你说的,要拿来做赌注的晏画?”
谢拂池干笑,想来他是查过自己的底细了,否则今天也不会那么精准地找晏画的茬,一时倒也不知是自己坑了时嬴,还是害了晏画。
她决定让时嬴忘记此事,变戏法一样又掏出一个酒杯,斟了一杯给他,“怎么来这了?我刚刚好像听到天君的声音了,不用陪他吗?”
时嬴浅喝了一口,眉头微皱,谢拂池也看不出他到底喜不喜欢。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已经朦胧的湖面,“正是因为他来了。”
一千年之久,竟能让扶昀也能做了天君,这真是令时嬴帝君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面对帝君对天君如此明显的嫌弃,谢拂池亦有同感,“我以为帝君和天君会是朋友。”
时嬴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只是道:“我曾有过一位挚友。”
言下之意,扶昀天君与他的情意,远不及他那位朋友。
忽然一下子又静了下来,但闻湖面水声澹澹。
“帝君的伤好些了吗?”谢拂池忽然道。
时嬴淡道:“无妨。”
“抱歉。”
“嗯。”
时嬴的回答永远简洁,谢拂池一下子笑起来了,“那帝君若是以后执掌三司,旁人同你说话也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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