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回头看了看山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是这地方,山上和山下没什么分别,山上也未必太平,一想到刚才那只豆鼠子,现在心里还跳个不停,还不如这里看着太平。
大牙用手搓了一把脸,一边四下张望着一边说道:“要我看,别婆婆妈妈的了,八月十五蒸年糕——趁早(枣),你不是说这边不用费什么事,看看标志杆就行了吗?”
我点了点头,找穴口我们先前已经找过一次了,只不过方向找反了,同样的道理,在山阴处定下位置后,借助罗盘,用分金口决加上天星移迹,倒也是不难找到。只不过这里根本下不去脚,万一踩到个什么东西,我和大牙还好说,万一不赶巧,让柳叶踩上,准得吓个半死。
我看了一眼大牙,叹了口气:“大牙,没别的招了,咱俩辛苦些。先割割草,清理出一条小路来吧,大至方向我也猜的差不多,钻这草稞子心里也发毛,草底下啥玩意儿都有,不咬人也硌应人啊!”
大牙咧着大嘴,点了点头,把背包放下后,让柳叶看着,然后抽出砍刀,挥了几下。别说,这刀口还真锋利,加上这草茎也硬实,挥动起来,应声就倒了一片。
我和大牙在前面,不断的挥刀砍草,一会工夫就胳膊舞的发酸。
足足过了近一个小时,才清理出一条几百多米长的小路,蜿蜒向前,好歹是心里踏实顾一些。
我们其实也是把草拦腰砍断,脚底下仍然是磕磕绊绊。但是好歹是手电能照到地面了。这里平时没有人来,就连草坑里的蛤蟆胆子也大,竟然有些不怕人,慢慢悠悠的从脚前爬过,身上的颜色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与地面也差不多少,真要是不留神,很容易爬到脚面上。
柳叶走在最中间,一直皱着眉头,也不言语,一只手里用根木棍不停的在脚前敲打,看她的样子,虽然有些可笑,但是这时候也实在是没有心情注意这些了,这扫草惊蛇的招术用在这里还真挺管用。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总算是到了止标地点附近。
我抬头看了看圆盘一样的月亮,又往远看了看那几个山头,依据先前在纸上标的数据,掏出罗盘,定位勘察起来。
大牙和柳叶默不作声在一旁观看,加上了十二分的小心,哪里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紧张的赶紧用手电晃过去,风声鹤唳,仓皇不安。在这荒郊野外,最大的恐惧并不是什么野兽或是毒虫,而是黑暗,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这种虚无的恐惧压力巨大,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我尽量的稳下心情。手托罗盘,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最后终于划定了一个大至的范围,估计能有五十平米。冲大牙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下,告诉他,还是老规矩,继续挖吧。
大牙叹了口气,不住的晃着脑袋,调侃说,这段时间别的没啥收获,这身体素质是一天好过一天,胸肌发达,连腹肌都练出来了,就这身体素质,干特警是夸张点,要是到建筑工地干活,那是绰绰有余了。
我俩把这片区域分好格子,然后分头开始挖了起来。
脚下的土都是多年草枯叶烂后形成的,十分松软,挖起来倒是一点也不费事,很容易就能挖到半米来深。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大牙把坑都挖到了一米半深左右。如果土层没有什么变化,仍然看不到五花土,就接着再到别处挖。
从半夜足足挖到快天亮,中间也不知道歇了几气,我和大牙挥汗如水,累的也都是吁吁带喘。
突然间我就感觉铲子下有些异样,赶紧让柳叶过来再打开一支手电看看。
两支手电的光束合在一起,刹时把坑内照的通亮,果然,坑底下的翻出来的土发黑松软,掺有很多石块碎树枝。这种土的出现,让我们欣喜不已。大牙闻讯也跑了过来,瞅了一眼,也是喜上眉梢,赶紧帮我把坑继续往外扩大,又挖了足足有一米多深,铲头“锵”的一声碰到了石头上。
我们三个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我兴奋的把铲子一扔,直接跳下坑底,用手清扫了起来。大牙和柳叶见状,也跳下坑来,帮我的忙。
就在柳叶和大牙刚刚跳到坑底,还没等站稳的工夫,我就感觉脚下突然一空,身子一栽歪,我们几个直接就坠了下去。
就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惊呼声不断,好像是掉进了一个深坑里。
我们都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实在是出人意料,竟然是块翻板!
人多这一踩,力量不平均,竟然触动了机关,也不知道这坑底是什么东西,真万一是什么尖刀坑或是石灰坑,估计我们这条小命也就要交待了。
身子往下跌落的一瞬间,我们本能的屈膝,双手环抱,把头护在了胸前。几秒种后,我就感觉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摔裂了一样,结结实实的就摔在了地上,还没等站稳身形,紧跟着一骨碌,顺着坡道就滚了下去。
这姿势就跟周星驰电影里的“无敌风火轮”差不多,连磕带碰,最后也不知道哪疼了,总算是停了下来。我就感觉嗓子眼发咸。一张口,吐出一口鲜血,眼前金星乱闪,一阵头晕,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就觉的浑身的骨头节都散了架似的,呲牙咧嘴的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喘着粗气,歇息了好一阵,眼睛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借着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的余光,看到大牙和柳叶都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看样子也是摔的不轻,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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