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华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拔高了声调质问:“歌姬?!”
随后抱怨起来
“子惠哥哥当真是从未将我这正妻放在眼中,纳妾不告知也就罢了,什么二嫁罪妇、现在甚至是歌姬都往这后宅里塞!
还在外面生下高孝瓘那个野种,他究竟在外面还有多少女人……”
话音未落,高澄已经踏入屋内。
元仲华瞧见高澄满脸怒容,赶忙噤声,匆忙从榻上起身。
高澄本来只是想来告知纳陈如娘入府之事,却将元仲华方才那番言语尽收耳中。
“子惠哥哥!”
元仲华怯生生地唤道。
高澄仿若未闻,只是面色阴沉地缓缓逼近元仲华,每一步都似裹挟着森然怒意。
终是猛地揪起元仲华的衣襟,他很想动手打她几巴掌,可最终强压了自己怒气,只是将她重重的往榻上一甩。
元仲华被他这么一甩,踉跄后退,重重摔倒在一旁的矮榻上。
屋内三个孩子见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周围的婢女们一时间也是惊恐万分,纷纷下跪,口中不住求饶:
“大将军还请息怒,还请大将军息怒……”
元仲华一直不可思议,泪水如决堤涌出。
高澄听到孩子的哭声,眉头皱得更紧,厉声喝道:“将孩子都抱出去。”
婢女们忙不迭地抱起孩子,匆匆退出了屋子。
“子惠哥哥,你,你敢这样对我?”
元仲华泪光盈盈,满是委屈与难以置信地望着高澄。
想到高澄自幼对她便是宽纵爱护,长大后亦尊重她的正妻身份,所以成年以后也是常歇宿于她的屋内。
可去年从邙山归来,高澄就像变了一个人,终日只是在东柏堂消磨时光。
起初她只当高澄公务繁忙,直至今日,高澄不但又纳新妾,更对她动起粗来,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高澄冷冷地凝视着她,心里深深的愧疚着,秦姝与自己的孩子居然会被说成是野种
“谁教你说的这些话?你竟敢说我的孩子是……我已经给足了你体面,你却全然不顾及我的体面,还质问我?为何这般对你?”
韩玲急忙跪着挪至两人中间,阻拦高澄进一步靠近元仲华,大声哀求着
“大将军息怒,殿下尚年幼,只是一时口不择言,大将军请息怒……”
高澄瞥着身下的韩玲,怒气更盛
“殿下口无遮拦,想必就是你们这帮奴婢,整日在她面前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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