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无数的鸟雀在鸟道上空盘旋啼叫,仿佛在向天地悲鸣。
这场激烈的决战,从太阳升起来开始,一直到太阳落山方才结束。
我们终于冲破了鸟道的封锁,登顶莲台山头。
回望身后的鸟道,但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鲜血就像山溪一样,顺着山道不停地往下流淌,一直流到天边,染红了天空。
天台宗的忍者军团死伤巨大,主要战斗力量已经被我们全面摧毁。
我们的损失也不小,带来的那些人马,有三分之二在鸟岛上长眠,这对于阴阳师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损失。
夕阳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山头上的风很大,吹乱我们的头发,也吹乱我们的长袍,猎猎作响。
我们身上的长袍全都变成了血衣,一个个浑身浴血,面容狰狞,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的恶鬼。
这样一支血与火淬炼出来的战队,其战斗力是相当可怕的。
不得不说,莲台山头上的风景简直美绝了,说这里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一点也不为过,整座山头都像是飘浮在云海里的天宫。
放眼望去,但见这山头之上,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丛林掩映中,那一座座古色古香的木屋仿佛在静静诉说着这里的沧桑变迁。
这里,便是天台宗的大本营。
天台宗在干那些坏事的时候,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出现在他们的大本营里面,将他们连根拔起。
丛林里面,零零散散走出一些黑衣忍者,但是已经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杀!”我眼睛一红,再次举剑杀了过去。
两个忍者上前迎战,他们本来就已经丧失了士气,心生怯意,不到两个回合,两个忍者都被我斩翻在地上。
两颗头颅高高飞起,滚烫的鲜血飚射出三米远。
我没有手下留情,因为这些忍者,都是我们的死敌。
我的凶悍深深震慑住了后面的那些忍者,虽然对面还有几十号忍者,此时竟无一人再敢站出来。
天上的残阳只剩下最后一丝血线,在云海里轻轻摇曳。
我横握修罗剑,一头银发在风中狂舞,霸气凛然的喊道:“藤田一郎,滚出来!”
我这一声喊,注入了强大内息,声震四野,在山头上回荡不绝,惊起了一群飞鸟,呼啦啦朝着即将落山的太阳飞去。
话音落下,只听脚底传来一阵震动,突然,一根金灿灿的金属铁棒,犹如利箭般破土而出。
我眉头一挑,足下一点,立即向后跃开。
没想到,不等我站稳脚跟,又是一根金属铁棒刺出地面。
我连续翻滚躲闪,腾挪跳跃,但是那金属铁棒就像附骨之蛆一样,无论我躲到哪里,金属铁棒就跟到哪里,一会儿刺出地面,一会儿又幻化消失。
“师父!”谢一鸣他们见状,立即想要冲上来。
“别过来!”我冲他们喊道。
话音未落,只听嚓嚓嚓一连串声响,十数根金属铁棒破土而出,围了我一圈,就像一个囚笼,将我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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