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青阳赶紧笑道:“楼老大这话就见外了,只是这小子不懂尊卑,不看眼色,凭他还想和我们几个坐到一起,惹的老大你不高兴,我才教训他一下而已。”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可是,老大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也有点不妥,小徒是有点不开眼,可他毕竟是南派猎杀代掌令啊!代表的可是我们南派猎杀大掌令行走,这要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说我们以大欺小,看不起大掌令啊!”
我这才明白过来,敢情黄胜海的师傅就是这老东西,这番话说的绵里藏针,确实厉害的很,大雷神要是不顺从他,就落了个看不起大掌令的名,要是顺从了,等于自打嘴巴,这师徒两都不是好玩意。
谁知道大雷神大喇喇的一挥手道:“老二,你别在我面前耍这一套,大帽子从来就压不住我,以大欺小怎么的?看不起大掌令又怎么的?你真的以为大掌令分不清是非吗?今天这里我说了算,我说谁能进来坐,谁才有资格进来坐,就算大掌令亲自来了,也得乖乖的在外面呆着。”
我顿时大为服气,这大雷神当真霸气,就凭这股霸气,就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果然,那赵青阳见大帽子没扣住,只好讪讪的走了过去,对疯老头道:“老三,你还是这么精神,红光满面的,看样子只要能撑过今夜,还有得活呢!”
疯老头嘴皮子可一向不输人,当下也“哈哈”笑道:“可不是,二哥你放心,你不死我绝对不死。”
话刚一说完,门外又进来一人,却是那杨百木,进门二话不说,直接进了房间,往大雷神旁边一坐,阴声道:“我们四把老骨头都来了,还耍什么嘴皮子,好戏也该开锣了。”
赵青阳面色一变,只好走到杨百木旁边坐下,疯老头也笑眯眯的坐到了大雷神的另一边,说道:“这好戏都快开锣了,我这还不知道都有什么材料要在今晚粉墨登场呢?要不老四给介绍介绍。”
杨百木一拧脖子,也没理疯老头,看样子还在为上回的事生气,赵青阳却接过话道:“我听说可不少,那些乌七杂八的邪魅玩意就不提了,光是奇门中算得着字号的,就有岭南温家温心久、河北张家的张四丰、湘西谭家的谭一符、川贵一带的花百仙、合肥任家的兄弟俩、还有你的老熟人许东夫妻,以及我们老四说不定也要和你别别苗头。”
他这一说,我冷汗就下来了,赵青阳提及的这些人,我都听疯老头谈过,基本上都是些奇门世家,而且个个要不就是和疯老头有仇,要不就是和父亲有怨。
岭南温家玩的是蛊术,温心久就是温家的领军人物,听说一手邪蛊骇人听闻,一不小心着了道儿,当真是生不如死。当年不知道怎的和父亲闹上了,被父亲废了一只眼,从此这仇怨就结下了。
河北张家练的是道术,和奇门术一脉分支,张家是代代传承,张四丰自称比武当开教真人张三丰还厉害,所以自称张四丰。据说疯老头年轻时和张四丰的老子打了一场,结果是疯老头赢了。
湘西谭家是赶尸世家,一张灵符走天下,风头不是吹出来的,结的仇也不小,好像是谭家在赶尸途中,尸体发僵暴走,父亲在谭家人还没到之前,将几具尸体都烧了,害得谭家名声扫地。
川贵一带的花百仙是奇门中的另类,专攻毒术,举手投足都能下毒,说毒瞎一只眼绝对不会两只全瞎,十分厉害。这仇好像也是父亲结下的,具体怎么结的仇我却忘了。
合肥任家兄弟俩,大哥叫任小鬼,老二叫任阎王,兄弟俩都炼尸,任阎王还好点,只用死人炼,任小鬼则连活人也当尸炼,结果被父亲斩了双脚,这仇肯定就结下了。
许东夫妻和杨百木我们都知道了,倒还不算惊讶,可这些人一股脑的都涌来了这里,目的无非就是找疯老头和我们报仇,这绝对不是偶然发生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策划,这人是谁?
疯老头却毫不在意,一边听一边摇头道:“不行!不行!就凭这些人,还要不了老子的命,老四,你还有没有请些更厉害的角色来?”
杨百木一听就大怒道:“老疯子,你别胡说八道,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我找来的,你要觉得打不过,大可以现在就滚蛋,这里由我们南派接着就是。”
疯老头一听就笑道:“哦?不是老四你找来的,那就有问题了,这些人平时五湖四海的,怎么会忽然一下子都聚到这个荒僻小镇来了呢?可别说是为了我们爷几个,我心里有数的很,我们爷几个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我听的顿时一愣,瞬间明白了疯老头的意思,这些人聚集在这里,目的并不是我们爷几个,那他们都是为了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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