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医生耐着性子解释,“也不是这么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打个比方,一群人都淋了雨,但有的会感冒,有的就没事。”
不听这个还行,一听更混乱了,渡边先生只能先检查自己的身体,一颗心悬在空中,七上八下的。
等检查报告出来时,渡边先生怔怔的坐在病床边,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藤原一夫幽幽的醒来,睁眼看到的就是好友渡边,心中感动,“渡边君,辛苦你了。”
渡边先生提心吊胆的看着他,“你好点了吗?哪里不舒服?”
“我现在不疼……”藤原一夫刚说了几个字,熟悉的剧痛袭来,“啊。”
渡边先生眼前一阵发黑,“医生,快来,病人又开始发作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藤原一夫困难的向他伸出手,“渡边君……那颗白色的药丸在我公文包里……”
他说的极为艰难,一口气都喘不上来,说的断断续续,仿若快要死的病人。
渡边赶紧找出那颗药丸,但犹豫了,“渡边君,你再考虑一下,安忆情太狡猾,这药说不定有问题。”
藤原一夫疼的浑身疼,四肢控制不住的抽搐。
他顾不了别的,一把抢过药丸吞下去。
都这样了,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还别说,熬过了最痛苦的半小时,他缓过来了。
不再是难以忍受的剧疼,而是一抽一抽的,还能忍一忍。
他的心却更绝望了,是安忆情搞的鬼!
那颗黑色的药丸根本不是解药!
那这颗白的,也不是什么解药。
他闭了闭眼,半响后,幽幽的声音响起,“去把安忆情找来,告诉她,协议一切照旧,就在医院里把所有的转让手续办妥了。”
协议有一定的法律效力,但如果执意反悔的话,也拿他没办法。
每国的法律不一样,有些能用,有些不能用。
而安忆情如果强行照协议行事,只能收到一成左右。
转让手续就不一样了,直接搞定,没有半点后遗症。
但问题是,转让手续很麻烦,需要各方配合。
渡边先生想起安忆情那双黑棱棱的眼睛,无声的叹气。
他算是真正领教了那位大小姐的手段,华国的底蕴就是足,一个年轻女人就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连他们这些老狐狸都折在她手里。
白天时,他们还在嘲笑安忆情做事顾前不顾后,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经验不够丰富。
现在想想,到底是谁天真了?
她行事滴水不漏,一环扣着一环,撒下了天网地罗,可他们居然一点都没有查觉出来。
太可怕了。
“这……安小姐未必肯来。”
是他们将事情做的太绝了,哎,太着急了。
藤原一夫心里发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除了谈妥的条件,国内的资产也可以割让一部分给她。”
渡边先生想想安忆情的性子,觉得这点退让没有什么用。
“她不会要的,国内不是她的主场,有太多不可控因素,以她的聪明劲,一开始就想到这些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律师的一言一行都是受她操纵,方案也是她之前定的。”
那些律师的戏演的挺像一回事,商量来商量去,提了很多意见,最后定的协议像是集体的智慧结晶。
可是,真的是那些人想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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