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琳达从远处跑来,看见平静的肖林,和满脸鲜血的恺撒金。
她呻吟了一声,但语调并不怎么真诚,「哦,可怜的恺撒,你这是怎么了?让我看看你可爱的小鼻梁,医生呢?我记得我亲爱的朋友豪斯今晚也来了。你放心,他是欧洲最好的整容医生,我保证他会使你比从前更英俊的。」
她扶起恺撒金,发挥泛滥的母性,用惊叹和怜悯的语气对恺撒金唠叨着,「可是别怪我坦白,即将参加比赛的拳手是不能招惹的,你该了解他们身上肩负着多少钜额的赌注吧?任何被认定为骚扰拳手的行为都会被追究的。天啊,想想那些输了钱的人们,他们一定会把责任推在你身上……」
恺撒金的鼻梁完全歪了,鲜血从他鼻子不断涌出来。
他恶毒的转头瞪着肖林,口中喃喃诅咒着,不过因为鼻子的关系,没人能听见他在说什么。琳达很好的发挥了女主人的优势,得体又强硬的把他带到楼上包扎,临走之前,回头给了肖林一个俏皮的眼神。
一切结束得非常快。
再度响起的音乐召来假象,再次把舞会带回平静的表面。人们继续原本的话题,视线却若有若无地在孤独的肖林身上驱巡。
乔治赶来的时候,唯一能表示曾经有事故发生的只有侍者们正在努力收拾的地上的碎瓷片。
「怎么了?」
「我打了恺撒金一拳。」
乔治已经猜到了大概。
「对不起,我不应该理会他。只是……」肖林沉默了一会,低声做出解释,「你不在大厅里,让我感觉很不自在。」他举手,扯了扯衬衫的领口,似乎这样可以使呼吸顺畅一点。
肖林并没有发现,这样的解释能够给予对方多大的甜蜜感。
「我不应该让你单独留在这里。」乔治环住肖林的腰,「再说,已经不早了。今晚你应该好好休息。」
和琳达简单的告别后,他带着肖林坐上轿车离开了。
◇◆◇
虽然乔治在回来的一路上表现得非常平静,但肖林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他在入睡前悄悄找到老麦尔道的卧室,轻轻敲响了门。
必胜的信心和对比赛的渴望使他兴奋,但今晚的事又令他有点不安,也许第一次比赛的糟糕遭遇留下了心理阴影,他觉得自己此刻需要老麦尔道的意见。
「孩子,如果不是明天比赛,我真想在你脸上来上两拳。」老麦尔道穿著睡袍坐在床边听完肖林述说经过,立即竖起了稀疏的眉毛,「想一想,你一直在乔治先生的保护下隐藏着。从前,你是一条浑浊的河流,外人无从知道你的实力,但是现在……你已经是一条清澈的小溪了。」
肖林感觉心脏被重重压了一下。
也许没那么糟糕,他企图挽回一点。
「可我只挥了一拳,而且速度很快。我保证,当他们转头来看我的时候,我的拳头已经藏起来了。」
「或者别人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洛克先生,哈,没有什么能瞒过洛克先生那双老鹰一样的眼睛,就像没有人能瞒过乔治先生一样。」老麦尔道耸着肩下了结论,「我敢肯定,这个阴谋里面少不了洛克先生的策划,说不定他还安排了人在暗处扛着摄影机拍了下来,这会儿正集合专家反复研究你呢。他想知道你的实力,现在他知道了,就是这么简单。」
肖林完全沉默了。
乔治一直企图教导他一个道理,任何一个疏忽都会导致擂台上的惨败。他并不是一个好学生。
有那么一瞬,肖林脸上流露出的懊丧和内疚几乎让老麦尔道反省刚才是否语气过硬了。
「乔治对这一个字也没有提。」肖林低声说。
「可怜的孩子,」老麦尔道放轻了语气,用长满老茧的手掌大力拍了肖林两下,「振作起来,乔治先生对你可是充满信心的,否则他绝不会让你应战。别再管晚会的事啦,回去好好睡觉吧。往好的方向想,谁也没有办法阻止你明天站在擂台上把昆腾打倒,对吗?」
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肖林,直到肖林点了点头,才呵呵地露出笑容,「就这样吧,快给我睡觉去。你明天要好好地给我打上一场!」
老麦尔道一边吆喝着,一边把肖林赶出了自己的卧室。
他笃定的笑声使肖林觉得安心了不少,但他经过乔治的卧室前,发现灯还是亮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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