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
南桑接到消息。
南家被查偷税漏税的事,叫停了。
忠叔这边的回复是,对面含糊其辞,把事情朝上面扯,让他们耐心等彻查结束。
紧接着,南桑安排跟南家几口人的人全被丢进局子。
忠叔去警局捞人的时候,杨浅之前派进京市下面厂子的人,被景深一夜间全部清空,再次丢进局子里。
京市的这晚,各大警局蹲满了站队杨浅的马仔,偏南桑这边一个都捞不出来。
对面不直接拒绝,只是含糊其词的拖,两边都不得罪。
随着这一些列的变故发生,而到天明杨浅都没出面。
京市的天,因为景深插手杨浅和南家之事,悄无声息的变了。
南桑的手机里接二连三的进来电话。
问南桑,现在怎么办。
说景深丢进局子里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做过。
如果不赶紧捞出来,少说在里面蹲个三年五载。
到那会他们无人可用不说,还会让京市的三教九流和名流政商,从摇摆不定,变成站位景深。
一旦他们站在景深那边。
就相当于南桑输了,南家赢了,就这么凭借着景深,一夜翻身。
在景深和南初婚礼成后,谁也不会再动南家一寸。
电话对面急得不行:“桑姐,怎么办啊。”
南桑站在别墅前的落地窗看外面的冬日萧瑟,“等。”
她挂断电话,坐车去找杨浅。
杨浅住的地方不是别墅也不是洋房,是一套老旧小区的两居室。
装修略老旧,却很温馨。
她本人褪去了凌厉。
长盘着的发散下,手里拎着一杯红酒,轻微摇晃了瞬,懒洋洋的,“找我求助?”
“不是。”南桑在对面坐下,给自己斟了杯红酒,“只是想问个问题。”
杨浅歪头挑眉:“什么?”
南桑摇晃杯中酒,抿了口,侧目看向窗外漆黑的夜:“你失眠了多久?”
杨浅脸带微醺,手托腮看她,蓦地吐出一句,“你和我的从前真的有点像。”
南桑侧目挑眉。
杨浅却像是从酒意中清醒了,眼底的恍惚减退,岔开话题:“有把握吗?”
南桑站起身,去杨浅的窗边站定,看向对面昏黄温馨的灯光,耳尖微动,隐约的,像是听见了对面人家在说笑。
说起今天下班回家遇到的趣事。
说起明天又要加班。
说想她妈了,等礼拜天要去看。
接着说起去超市的时候,被插队了。
南桑听了许久,低声说:“我从医院醒来后,怎么都睡不着,就算草草睡着了,也总是会不停的醒来,于是我就开始想啊想,想啊想。”
“我最开始不知道景深在其中占比这么重,所以只是翻来覆去的在想等我出院接手后,要如何从南镇和南初那里下手复仇。可脑神经却比我清醒的多,也聪明的多。想着想着,景深就站在南初南镇,整个南家的面前,与我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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