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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闫氏正自害怕,王豹将葫芦递给闫氏道:“夫人,少爷,路上多有得罪,还望见谅!”闫氏二人一路上昏睡过来,也不知道这二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接过葫芦,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王豹道:“夫人请将这葫芦带上,与少爷每日呡上一小口内中清水,过得月余便能恢复如初。”李虎道:“王爷吩咐,着我二人送至此地便即返回。如今天下太平,夫人与少爷都变换了颜色,一路往南自当无虞。如若有小的二人相伴,只怕引来怀疑,反而不好。”说完将白马从车辕下解放出来。又从车内取出马鞍,在白马背上铺好。王豹却将马车与草席一并烧了。

闫氏与朱玄冲看着二人做完这些,不知为何只觉放松了许多,仿佛先前的苦痛也随之而去了似的。李虎将马牵过来道:“请夫人公子上马!”闫氏深居相府,哪从骑过马,朱玄冲也不曾骑过。闫氏道:“二位壮士,实不相瞒,妇人与小儿都未曾骑过马,这马还是你二人骑回王府去吧!”李虎道:“夫人放心,这马颇通人性,即使不曾骑过马,也不难驾驭。王爷交代,务必让此马与夫人相随,如遇事故,也好脱生。”

原来匡扶正果将一切事宜皆安排的十分妥当,事先将闫氏母子出城时的衣服用药水浸过,喷上小葫芦中药水之后便产生出死尸的腐臭气味,躲过了守城军士的盘查。而李虎王豹事先吃了匡扶正配的药,短暂地失了嗅觉。出城之后,又喷上大葫芦中的药水,将闫氏二人身上腐尸味去了。让骏马拉破车却为了车马分离方便,不让见过马车的人心生怀疑,又给她母子两留下脚力。李虎王豹服侍闫氏二人上了马,交代几句驾驭之法,便行礼告辞回城而去。

闫氏与朱玄冲骑在马上,吃些干粮,知道离城已远,并不急于赶路。那马果然善解人意,一路慢慢往南而去。闫氏二人面容浮肿,与先前模样大是不同,一路上虽有行人向这对母子投来异样的目光,却也走得太平。对于要去哪里,闫氏心中也没有丝毫主意,朱玄冲却只听父亲说过自己祖父本住林疋(yǎ)国叫才下的寨子里,便要与母亲前去看看。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倒是学了不少骑术,朱玄冲犹喜策马狂奔。如此走了月余,向行人打听之下已然到了林疋国境内。两人早将出城时穿的衣服烧了,怕被人看见,又每日喝一口大葫芦中药水,果真如王豹所言,恢复如初,俨然又是公子夫人模样。林疋国离卞都已远,朝中搜捕闫氏母子的通告传到此地已然变了模样,是以母子二人虽复原样,也不必担心。

这日两人行至一处,已是炎炎仲夏,母子二人行得累了,便在官道树林中休息,将马放在路旁吃草。路上忽然来了一群马贩子,见白马神骏,便动了心思。为首的贩子马三见闫氏二人坐在路旁一石块上休息,上前搭讪:“夫人,这马可是你的?”闫氏见来了一群汉子,心中害怕,道:“是我的。”马三道:“我愿五十两银子,夫人可愿将马让与我?”闫氏寻思:“我母子二人尚在逃难途中,这马是我二人唯一可籍的脚力,行路唯有靠它,哪能卖了。”便一口拒绝了。

马三只当她嫌自己出价低,又加了五十两,闫氏仍是回绝。加了几次价,都被闫氏回绝。无法,只有带了众人离开。闫氏见众人离去,心中石头落了地,忙叫上朱玄冲要赶路。朱玄冲却道自己未休息够,要再坐一会,闫氏无奈,只有又在石块上坐下。

过了一会,那群马贩子策马奔回。为首的马三见白马还在,心中大喜,叫上众人,便要上前牵马。闫氏二人哪肯让他们牵走,都上前阻拦。正所谓利令智昏,马贩子见两人阻挡,便有人从马背上抽出棒子,要砸二人。众马贩子正要大打出手,忽地听官道上有人喊道:“住手!”

第十一章   少年力士

众马贩子大吃一惊,不想这时会有人经过。那人又喊了一声住手,众人听那声音甚是稚幼,停了手。抬头看时,只见一个十岁大小的少年,挑了两捆小山似的柴向这边走来。众马贩见来的是一个少年,俱是大笑。马三道:“你这孩儿好不懂事,爷爷们做事,你瞎嚷个什么?”另一个马贩子道:“小孩家休管闲事,快回家找你娘亲要奶吃吧!”众马贼又是一阵大笑。

那少年见众人未将自己放在眼中,怒道:“你们休要小看我,就让我露一手让你们瞧瞧!”说着抽出担柴的棍子,对众马贩子道:“你们快快收拾东西赶路,谁要强抢这位婶婶和这位弟弟的东西,就让谁如这石头一般!”擎起棍子便往闫氏二人方才休息时坐的石块上砸去,只听得“砰”的一声,众人见那石块上金星四射,如刚铁般硬的石块竟被他打成了粉末。看少年手中棍子,竟是精铁所制。众马贩子惊得嘴都合不拢,半晌才有人道:“天神下凡了,逃命啊!”喊声一出,众马贩如梦初醒,各自收拾东西慌忙离去。

那少年一棒吓跑马贩,心中得意,将棍子插回两捆柴间。向着闫氏道:“婶婶不曾受伤吧?”闫氏行礼道:“多谢小英雄救命之恩!”那少年呵呵笑道:“想不道这两下就把一大群人下跑了。”朱玄冲见对方与只比自己大上一两岁,顿生亲近之感,惊讶道:“这两下?这两下我都以为你在做假呢!”那人道:“哼,你不要小看我,我之前还想如果他们不跑的话,我将他们的马摔死一匹两匹,看他们走是不走。”玄冲道:“你吹牛,哪有人能把马摔死的?”那人道:“你不信,我摔个你看。”说着便要去抱那白马。闫氏忙阻止道:“小英雄力大无穷,摔马自是举手之劳。不过这马是小英雄所救,若被摔死,岂不白救了一番?”那人“呀”的一声道:“我差点做了坏事了,多谢婶婶提醒。”

闫氏问道:“敢问小英雄尊姓大名?”那人不答反问道:“什么是尊姓大名啊?”一旁朱玄冲听了,只笑得前俯后仰,老半天才道:“你这人真有趣,连尊姓大名都不知道是什么。呵呵,呵呵呵。”那人嘴一撇道:“你知道?你说尊姓大名是什么。”朱玄冲道:“我娘问你叫什么呢。”那人道:“噢,我叫独孤岫。婶婶说话真不爽快,尽打谜语。”闫氏听了一愣,微微笑了笑,又问道:“这离才山还有多远?”独孤岫道:“婶婶要去才山么?”闫氏点点头道“嗯!”独孤岫道:“我家就在才山下,等把柴卖了,我带你们去。”朱玄冲道:“那前面便是尤夕镇了?”独孤岫道:“咦,你怎么知道?”朱玄冲故意卖关子道:“山人自有妙算!”独孤岫道:“你尊姓大名是山人么?妙蒜又是什么蒜?”只这一句,非但将朱玄冲惹得呵呵直笑,闫氏也把先前的害怕担忧抛到脑后,笑了起来。

独孤岫被他母子二人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如何是好,挑起柴火道:“你们跟我走吧!”闫氏笑了一会,自觉失礼,敛住笑容道:“小英雄前面走!”牵了马,跟着独孤岫往前走。

独孤岫担着柴,走在前头,忽地道:“婶婶不要叫我小英雄!”闫氏本道似他这般年纪,有人叫他英雄是求之不得的事,自己叫他英雄,他断无不喜的道理,谁料叫了数遍后他却忽地说出这般一句话来,大感诧异道:“那你要我怎生叫你?”独孤岫道:“寨子里的人都叫我阿岫。婶婶也这般叫我吧!”朱玄冲头一回听人不喜他人喊自己英雄的,心中大是惊奇道:“我还巴不得别人叫我英雄呢,为什么你不喜欢呢?”独孤岫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玄冲,一脸茫然道:“你不有尊姓大名叫山人么?又何必要多一个名字呢。”说完自己却先笑了。朱玄冲听后一愣,旋即也笑了。

闫氏笑道:“先前冲儿跟你瞎说的,他不叫山人,他叫朱玄冲。”独孤岫挑着柴继续往前走,边行边道:“朱玄冲?你姓朱?”玄冲忙道:“不是猪狗的猪,是朱红的朱。”独孤岫道:“我没念过书,不知道猪狗的猪和朱红的朱有什么不同。只是我们寨中出了个丞相也姓朱。”朱玄冲接口道:“那就是…”闫氏忙道:“噢,是吗?那可巧了。那就是太凑巧了!”说着眼睛直瞪着朱玄冲。

朱玄冲不知道母亲为何要打断自己,想要再说什么,被母亲一瞪,哪还敢再言。独孤岫听闫氏说得古怪,却不明所以。三人一时无话可说,默默地走了许久。朱玄冲终于耐不住,问道:“阿岫哥哥,你为何不喜欢我娘叫你小英雄呢?”独孤岫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因为我娘不让我做什么英雄。”闫氏心中奇怪:作母亲的都盼自己儿子出类拔粹,何以他母亲却是另一般主意。问道:“为什么啊?”独孤岫道:“因为我娘说我爹就是因为要当英雄,才被仇家废了两条腿的。我娘不想我也像我爹一样。”闫氏方才理解他母亲也是出于保护自己儿子之意,心中直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三人且行且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小镇上。镇子虽小,却也繁华,各种商贩竞相吆喝,正应了那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闫氏要与独孤岫一起去卖柴,独孤岫却道:“婶婶,我自己去就行了。”闫氏想自己与冲儿穿戴整齐,实不像靠打柴草维生的人家,何况哪有牵着马卖柴的?闫氏有心要助独孤岫,无奈自己实在不熟柴市情形,帮不了忙,唯有作罢。朱玄冲却嚷着要在镇中四处转转,闫氏无法,只好与独孤岫约定,待其卖完柴后在现下三人所在之地会合。

闫氏牵了白马,带着朱玄冲在镇上四处闲逛。朱玄冲虽自乃师钟觅言出游后便一直在世井中混荡,但先时是在京都,眼前这小镇离卞都远了,镇上人情风物也与卞都大不相同。朱玄冲只看得目眩眼花,吵着嚷着要买这买那的。闫氏虽知自己要在异乡安生,还得用上许多银两,但今日终于到了尤夕镇,已无追捕之忧,心情大好,实在经不住朱玄冲死缠烂磨时,便也随意买了些。朱玄冲要的尽是些风俗小吃,到了手中三五下吃得精光。小镇民风甚是朴质,物价也远较卞都低廉,闫氏虽紧抠钱袋,却也饱了口福。如此,小镇虽不大,两人却也逛了有近一个时辰。待两人想起与独孤岫的约定时,已是晌午时分。

两人回到分别的地点,独孤岫早已站在那了。原来这日柴市行情甚好,独孤岫挑的柴又多,刚放下担子,便被镇上有钱人家买去了。独孤岫将柴挑到那户人家柴房,拿了柴钱,便到了约定的会合处。等了许久,才见闫氏母子跚跚而来。

朱玄冲远远地见独孤岫拿着根铁棒,立在街心,宛如行者模样,禁不住笑道:“阿岫哥哥,往后你也不须打柴了,就做我的行者吧。”独孤岫道:“你又乱打哑谜,我又不知道行者是做什么的。也没问我愿不愿意便让我做你行者。”一旁闫氏听朱玄冲这般说,又仔细打量独孤岫,只见他年龄虽小,却生得健壮,手上握根铁棍,威风凛凛,心中想:“要是有这般一个行者在前,纵是万千妖魔只怕也要被他荡没了。”却听朱玄冲道:“你做了我的行者,便是做了我的跟班,要与我逢山开山,遇水搭桥。”(行者原是指出家而未经剃度的佛教徒,此处行者是指重要人物身边负责开路保护的人:作者注)

闫氏拉了拉朱玄冲胳膊道:“小孩子家不要瞎说大话。”独孤岫道:“那可不行,我还得供养父母呢。”忽地听一阵咕咕怪叫,朱玄冲呵呵笑道:“阿岫哥哥肚里装蛤蟆,咕咕叫个不停。”闫氏方想起已到中午用膳时间,于是拉着马,和独孤岫、朱玄冲一起来到街边一小酒楼。

那店小二盛情招待自不必言。朱玄冲在京都自是见识颇广,听小二报的菜名尽是些自己不曾听说的,便将没听说过的菜每样点了一个。闫氏也想尝尝这偏远小镇的美食,便由得朱玄冲肆意要菜。小镇终究是小,朱玄冲将店中特色小菜几尽点完,端上来时也便只是满满的一桌。

闫氏母子两先前逛街之时已然吃了不少,还是每道菜都尝了一遍。而看独孤岫,却似自出生以来便没吃过东西似的,待闫氏母子停下筷子,独孤岫已是将满满一桌饭菜全吞到肚中了。朱玄冲惊叹道:“世上竟有如此能吃的,今天可算长见识了。”独孤岫用衣袖擦了擦嘴道:“我每餐都吃这么多的。家里虽然能吃饱,却没这好吃。”闫氏看着一桌的空碗碟,也是惊叹不已,她也未曾见过如此能吃的人,问道:“阿岫,你吃饱了么?”独孤岫道:“差不多了,我爹说吃饭七分饱就行了。”闫氏道:“既是如此,我们走吧!”说完拿了行囊,会了钞,带着两人出了店门。

三人牵着马出了小镇,朱玄冲却嫌步行又慢又累,要骑马。那白马马背虽宽,无奈鞍窄,两人共骑尚可,要三人共骑却着实难办。好在朱玄冲人懒点子便多,稍作考虑便要将马鞍卸下。白马高逾五尺(一尺合算三十三厘米,后同:作者注),朱玄冲高三尺过半,独孤岫高四尺有余,而闫氏高五尺有余,尽皆难将马鞍取下。那马甚通人意,见这三人只往自己背上拽,便曲了腿,伏在地上。

朱玄冲将马鞍卸了,让独孤岫背了,三人上马,那马方起身。朱玄冲拉着马缰坐在前头,闫氏拿着行囊坐在中间,独孤岫背着马鞍,手拿一根铁棒,坐在后面,时不时指点路径。白马果真是万里挑一都难挑得的好马,载了三人依然健步如飞,三人在马背上感不到有丝毫的颠簸。独孤岫显是头一次乘马,乐得在马背上拿着铁棍乱舞,几次险些打在玄冲母子身上。那马奔得飞快,过了半个时辰,停在一个官道叉口处。三人下了马,独孤岫走在前头,领着母子二人往官道边的一条羊肠小道走去。

闫氏观独孤岫这一路言行,甚感奇怪,只觉这少年甚是诡秘,马上无遐细问。如今下了马,腹中疑问便要连珠价问出来。理了理思路,问道:“阿岫,你没念过书,何以名字取得如此文雅,不像是靠打柴维生的人家起的名?”独孤岫且行且言道:“这不是我父母取的,是寨中村长起的。村长可有本事了,村里老人都说他有福气,看过皇上。他读的书可多了,村中有刚生的小孩,都让村长起名。”闫氏点了点头道:“这么说这才下寨中就村长读过书了,为什么你不跟他学识字念书呢?”独孤岫道:“那村长都念了一辈子书了,到头来还是只能留在村里。我爹娘说读书没用,那老村长也没心思教别人。”

原来闫氏久居卞都,所见少年都及时勉励,发奋读书,以期有一天能鹤立鸡群,功成名就,哪知这山野之人对读书一路自有看法。是以闻得独孤岫不识字,便有此一问。闫氏又问道:“那你这铁棒是干什么用的?”独孤岫道:“挑柴用的。”闫氏又道:“用木棍挑柴不是更轻么,为何要铁棒,又沉又重呢?”独孤岫道:“木棍挑柴太容易断,我爹特意让村头王铁头打了一根铁棍。既能挑柴用,打柴时还能防野狼猛兽。”闫氏道:“如此说来,这铁棒倒是一物两用了。整日价拿着这般一个铁棍,你不觉得累么?”独孤岫道:“我为什么会觉得累,难道这铁棒很沉么?”

旁边朱玄冲见他二人说得不亦乐乎,插嘴道:“阿岫哥哥,你让我试试!”独孤岫依言将铁棍递了过去。朱玄冲本就文弱,年纪又小,哪有多大的力量,接过铁棒。独孤岫甫一松手,朱玄冲便觉自己手上有如托了支铁塔。“哐当”一声,铁棒掉到地面上,差点砸了朱玄冲的脚。闫氏道:“小孩子家最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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