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忆君说道:“这个我晓得,后日起我即出发至武夷山,相信在四月初即将父兄救出,到时我必定赶回与你同去唐努乌拉山。”
郭莲甜甜一笑,道:“只要你能去,我知道必能得着那‘冷露明珠’。”
“你这样相信我吗?”忆君问道。
“嗯!”郭莲仍是嫣然浅笑,道:“我不相信你,我相信白衣人!”
时间在他俩之间根本不存在,别的一切,嘿!管他的,留待以后再说吧——软草如如绵,蹄痕留香,嘻笑的声音历久不绝。忆君沉静了许久,突然说道:“莲妹,我出个谜给你猜,如何?”
郭莲笑道:“好啊!”
忆君瞥了她一眼,脸上浮起了阵笑容,道:“有一个大湖,旁边住着三只大天鹅,这三只天鹅一只是青色,一只是灰色,一只是白色。”
“每一只鹅身上都有缺憾,青鹅断了腿,灰鹅断了翅翼,白鹅瞎了眼睛……。”
“有一天这三只鹅突然兴致来了,想来赛谁快,它们约定,谁先到对岸的一株树下就算谁赢!”
“现在我问你,到底是青鹅,还是灰鹅,或者白鹅呢?”
郭莲想了一会,觉得这题目不是太易了吗,显而易见的,最先到达者必定是青鹅。因为白鹅看不见,灰鹅不能飞——因此她很快答道:“青鹅!”
突然接着她一声惊呼:“你……你干什么?”
忆君朗朗一笑,道:“你不是说‘亲我’吗?我照做了啊!”郭莲气得小嘴一吸,脸红红地骂道:“哼!你使坏,我以后……”
忆君接口道:“以后干什么?”
郭莲也妩媚地笑了——两人忘我的游玩,殊不知古庄内,正进行一项重大决定——古家庄的大厅内,五位庄主完全聚齐,辛庄主正在发言,道:“虽说浮尘子前辈命我等静居关外,坐待事情的演变,但我个人认为,义秋老弟的不能复回,不只是咱们咱们关外五雄的损失,也是咱们的耻辱,我主张仍照着原定计划,即使咱们基业从此沦入蜈蚣帮之手,也得先将义秋弟救出来!”
这意见没有人会不赞成,古濮心中也早有此意——郭泰青也说话:“咱郭某虽技艺不佳,但仍能跟随你们去派派用场,几日起身,好叫咱们也有个准备!”
辛庄主道:“咱们明日即起身如何?除了古贤侄外,小的一辈俱留在庄中,从今以后也算接管了咱们基业。”
XXX当夜,一盏灰黠的灯光下,郭泰育向他的爱子郭云吩咐着:“云儿,明日我得走了,此一去吉凶未卜,如果万一我遭到不幸。
云儿,那莲妹就可完全交给你了……”
“平生我唯一愿望是能复原莲妹的眼疾,这纸上记载的是医治之法,只要能得着‘冷露明珠’,她的病是能迅速医好的!”
“你就在此陪着妹妹,五月后雪化,你即能带妹上唐努乌拉山,凭着机缘,但望能寻得那“冷露……”
郭云有些不忍这别离,安慰道:“爸爸别说这种话吧!妹妹和我将会等着你一块回来再去!”
“但愿如此!”郭泰青叹息着。
XXX春,为江南带来了新生气息,阴霾已久的天空,又成为往昔般万里无云,明朗如昼的景色,小桥流水,说不尽的风流韵事,又将被才子诗人歌颂着。
江西、安徽两省份,正是以长江为其界限之划分,流长而富渔米的长江,在此形成大湾流,附近湖泊星罗棋布,尤其南侧之鄱阳湖,更是纵横辽阔,为我国三大淡水湖之一。
且说长江自安徽境内,从‘湖口”到“彭泽”“东流”,水势致平稳宽广,般商来往甚为便利——此时日正中天,江中穿梭般来入的船只中,一条美观轻巧的中型船只,正缓缓地逆流而上——略掀高的船首,在层层波涛中,划开一条浪花路,素白翻卷的江水,顺着船首龙骨,美丽地向两旁飞溅开去——似乎与舟相同大小的风帆,轻微地顺着长风,有节奏地摇摆着,绳强牵扯着桅杆,发出“依呀!依呀!”的声音——两个舟子一老一少,老的一个靠着船弦正在打盹儿,年青的掌着舵,不时悠闲地顺手拂拂垂在额际的散发——长久的劳苦和日炙雨淋,使他的肌肉和皮肤一样的有太壮的发达和过深的黝黑。
舱中乘客仅有四人,三女一男,这正是鹿加和玄静子的三位弟子,噶丽丝,杨池萍等—
—鹿加神情有点萎顿,右手支着肋间正望着船首江水怔怔出神。船沿江而上,行程已足足有两天了,对他这只知车马而不知江船为何物的西北大汉,实在是既新鲜而又痛苦,看他左立也不是,右立也不是,只好全身斜躺在舱中,无言地缄默着——噶丽丝正在牵针引线,此刻她蒙装尽除,完全是江南小家打扮,十指尖尖正在上下地在一块丝绸上刺绣着,不时将针拿起在鬓角间搔两搔——来昆兰在看着书,只有杨池萍在默默地注视噶丽丝的一针一线,嘴角间挂着会心的微笑。
舟逆水而上,速度甚是缓慢,行了老半天远远的小山峰看来似毫未移动过似的。
杨池萍见鹿加拘束得全身毫不带劲,笑道:“鹿加,你出去看看吧!别老呆在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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