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大四方桌,恰好围坐着十个人,张秀和沈菊母女俩也在其中。
起先,几位族老瞧见她俩坐在了酒席上,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男人吃酒哪有女人上桌的道理。
不合规矩。
可偏偏苏启东那小子一个劲儿地挽留,硬是把沈菊按在了座位上,而沈菊又顺势拉住了张秀的手。
就这样,这俩母女俩人也就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张秀挺懂礼数,甜甜地一圈儿“族老爷爷”喊下来。
张家众族老见状,想到今天宴席主要还是为了感谢苏启东,最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当苏启东家里早早死了爹娘,不懂规矩,便也懒得再多言,但都脸色难看,活像欠了他们家几百块钱似的。
族老们只好转移注意力,瞧满桌的菜都有哪些。
这一瞧,好家伙,国庆这是把整头猪都端上来不成?
一桌子尽是肉菜,几位族老和张国耀=瞧得直咽唾沫。
这得花多少钱哟。
眼光不由自主又扫向沈菊,刮了一眼又一眼。
在他们看来,这准是家里管钱袋子的女人大手大脚的花销。
这要是沈菊知道他们的想法,准气得把桌子掀咯。
先不说这些肉到底有没有半头猪,但好歹是请他们来喝酒吃菜,又是好酒又是好菜伺候着,他们倒好,嫌起东西太丰盛来了?
真是活久见。
张国庆见族老们不说话,干巴巴的坐着,赶紧拿出沈菊特意买的那缸20来斤的白酒,满满当当地给每位族老斟上。
嘴里还热情地打着招呼:“各位长辈,尝尝看,别看外表不起眼,关键得品味道,您几位得给我个面子,评评这酒怎么样。”
说着,张国庆看了看年轻的苏启东,迟疑地问道:“启东,你要不也来点?”
苏启东虽然没喝过白的,但未来老丈人开口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能的,可以可以,不过张叔也别倒多。”
酒斟好了,张国庆把坐在他身旁的张族老扶起来,非让他说两句。
张草根见推脱不过,就着张国庆的手颤颤巍巍的站在桌前,对着大家伙说:“这国庆啊,别看他从小没了爹没了娘,但这孩子孝顺,就因为当年几口饭惦记着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到现在。”
“你看,现在又为了感激苏启东那小子,特意把咱们这几个老家伙也一并叫了过来,我张草根先表个态,往后谁要在村里跟苏家这两个孩子找不痛快,那就是跟我张草根过不去。”
“好了,老叔的话就说到这了。国庆,这总可以了吧。”
张草根心里清楚国庆这孩子护犊子,现如今不就为了苏启东才叫他们这几个老家伙过来嘛。
“成,族老,你说啥就是啥,我们几个都听你的。”其他几位族老也跟着附和。
自苏启东爹娘相继去世后,苏启东这孩子在村里的表现大家伙都看在眼里。
也不仅仅是这回做了好人好事。
村里抢收早耕苏启东也都起早贪黑,干的活比村里土生土长的那些庄稼老把式都强。
也不知道为啥,总有那么些村民非要逮着这么能干又心善的娃子不放。
见不得人家过得好还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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