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了又看,还是问了出来:“璟琰,你在京城,可有遇见心仪的女子?过了年你就到而立之年了,身边没个人怎么行啊?”
她刻意避开提起秀秀,可是做娘的怎么忍心孩子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如果秀秀一直找不到,赵璟琰就要一直孤身吗?她这个儿子生得极好,虽性子乖张些,可是如今权势滔天,想再娶再容易不过了。
赵璟琰随意扯出一个笑,眸子冷然,“娘不必烦心,我一个人更方便行事,没必要再招一个麻烦进门。”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看他那样子,终究没问寻人寻的如何之类的话,这是王府不能说的伤疤,撕之即见血。
她没有再劝,“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如今身子不好,也没精力去操持你的事了。”
老太太眉眼间露出疲惫之色,想起余家的事,稍稍提起劲来,将那封信和信物拿了出来。
“余家对我们有恩,人家求到我这个老婆子这来了,不能不管。”
赵璟琰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那信,语气薄凉道:“官文已经昭告天下。”
这意思是没有通融余地了。
老太太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赵璟琰竟如此漠然。
她攥着信,沉声道:“娘知道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可是律法之下尚有人情,娘没办法坐视不理,将来下了黄泉无颜面见兄长和余家的叔伯。”
赵璟琰皱眉道:“娘,别说不吉利的话,您定能长命百岁。”
老太太将信拍在桌子上,语气软和了下来,“璟琰,不说别的,那云霞观也是个百年老观,声誉很好,你陪我去一趟那云霞山罢,不摆你摄政王的名头,就以普通香客的身份去那拜一拜瞧一瞧。
去了之后,如果真的没有转圜余地,好歹让我亲眼瞧一瞧余家小郎君,不然娘这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啊。”
话说到这个地步,赵璟琰只好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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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快到冬天了,虽还没下过雪,寒潮已经来袭,云霞观里的人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衣。
秀秀给鸣鸣套上一件厚实的夹袄,用力扣紧了扣子,肚皮圆圆的,衣服绷得有些紧,她笑道:“好小子,又长胖了不少,上个月才打的衣裳就紧了,这个月没少去孙姨家开小灶罢。”
鸣鸣圆睁着眼,一脸无辜,“娘,什么是‘开小灶’呀?”
“就是馋嘴猫鸣鸣的意思。”梧桐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鸣鸣转过头据理力争:“鸣鸣不是馋嘴猫,鸣鸣是乖宝宝。”
秀秀拿出一顶红帽子给鸣鸣戴上,口中熟练地哄着:“乖宝宝不要动,娘给鸣鸣戴个漂亮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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