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像咬着一块晕着奶香的云朵,果然口感极好,秀秀又啃了几口,直到鸣鸣开始扁着嘴,秀秀才放过。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两个新手总算不会在喂奶时把孩子呛到,哭了哼了大致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秀秀有时看见赵璟琰弯着腰眉眼温和耐心地教鸣鸣说话,一遍一遍地举高高逗他笑,待赵璟琰转过身来,她猛然回神,惊觉自己竟然有一天看他看到失了神。
夜里,赵璟琰压过来亲她,缠了很久,勾起了火,秀秀偏过头轻喘,胸腔微微起伏,她心神松弛,一把将他推开,指甲轻轻一划,速度太快,很明显地划破了皮肉。
赵璟琰没防备,竟一下子被推开了,半边脸掩在阴影中,他摸了摸侧脸。
秀秀悚然一惊,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昏暗的烛光下,赵璟琰被推得偏过了头,看不清表情,指腹上一点鲜红的血迹。
一片沉默过后,秀秀极迅速地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二人的身躯都在发烫,紧紧贴着。
“我……今天有点累,不是故意的。”秀秀嗫嚅道。
赵璟琰高壮的身躯如小山般压着她,他扯下秀秀细白的手臂,不轻不重地在腕关节突出的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牙印。
“睡吧,今天不闹你。”赵璟琰从秀秀身上翻下来,躺在她身侧。
听着身边人沉稳的呼吸,秀秀终于放松下来,她问道:“鸣鸣要在我这里养多久?”
终于按捺不住了,赵璟琰在黑暗中无声勾起嘴角,他声音听起来还是淡淡的,“你想养多久就养多久,他是你生的。”
若是半个月前,完全没有接触鸣鸣,秀秀可以绝情地说现在就把赵鸣乾送走。可人心都是肉长的,经过半个月的朝夕相处,秀秀一想到可爱活泼的鸣鸣,狠心的话就没那么坚定的能说出口了。
赵璟琰好手段,攻心计,温水煮青蛙,着实戳到秀秀的痒痒肉了。
看似放手宽容,实则是用孩子这根绳子更紧地拴住她。
秀秀忍不住反唇相讥,“我生的,那我能把他带出临渊阁吗?”
回府多少天了,连临渊阁都出不去。
另一边沉默了,秀秀渐渐冷静下来,反思自己波动的情绪。明明在之前,情绪常常起波澜的是赵璟琰,几次三番大怒,她总是相较平静的那一个。
这次死遁被抓到后,秀秀感到自己不如从前那样情绪稳定了,先是销毁身份加长久的囚禁,再是以鸣鸣这把软刀子磨她,好比用一块肉吊着饥饿无力的狼。
戳到肺管子的人最先坐不住,之前的赵璟琰是这样,现在的秀秀也是这样。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平复情绪。
半晌,响起了赵璟琰低沉的声音,“可以。”
秀秀瞪大了眼睛,听赵璟琰道:“我准你出去,不过你需记住:不许和旁人多说话,老太太也不准,不许独自出门,至少要带上四个侍卫四个嬷嬷,不许晚归,晚饭前必须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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