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什么,想到离别,突然又是很难受,我想到以后也许不知什么时候能见,我犹如梦中惊醒一般疯狂地抱住她,开始亲吻,她也发疯一般地亲吻,两人亲吻似乎都有仇恨似的,她竟然用嘴巴咬我,我的舌头被咬的很痛,我也很用力对她,两人都在发泄,在怨恨,而究竟在怨恨什么,似乎是命运,似乎是不可逃脱的命运。
她怀了孩子,我怕这样有事,我说:“乖乖,别这样,你怀孕了!”
她脸红的厉害,犹如吃了药一般,她迷离的眼睛在我身下望着我说:“没事的,老公,要我,快,快!”,我没说话,退下了裤子,然后手掀起她的裙子,她下面也没穿,我的手空荡荡地摸到了她下面,然后我们都是侧面,我们彼此望着,我弄了进去,两个人面对面搂着,然后下面不停地动着,就这样不停地来回,一直到累了,又换了姿势,我在她上面,最后还是没到,我又在她的后面,似乎每一个姿势都要做一次,这样才能甘心。
那天晚上,我们弄了很久,大概一个小时,最后她哭了,趴在我的怀里不停地哭,我也很伤感,我问了句:“宝贝,能不走吗?”
她没有回答我,一直不说话,我知道她是必须走的。我想我不该怨她,是的,不该,她很可怜,我抱着她,直到她安静地睡去,而我一直没睡,快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下。
第二天,我睡到了十点多,起来后,看到她早已收拾了好了东西,她过来望着我说:“家良,起来吃饭吧,王妈做好了饭!”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吃饭的时候,梅子姐开始很正常地说:“家良,姐离开这段时间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也笑着说:“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
“姐想看到你事业成功的那天,对了,如果你投资做生意需要钱,就把那卡里钱拿去花了!”
我摇了摇头说:“你不说是留给孩子的吗?我要留给孩子,我要以后看到我的孩子,等他长大,然后都给他——”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的内心。
吃完饭,我仍旧看电视,其实我只是盯着屏幕,不想面对她的别离,王妈跟她在房间里不知道干嘛,不多会,她的手机响了,她接了个电话,就拎着一个行李走出来说:“家良,我们要走了!车子在下面!”
我回过头去,看到她梳理很漂亮,时尚,肩上挎了个LV的包,我忙站起来说:“我帮你拎下去!”
她皱着眉头一笑说:“不用了,家良,你在家里看看电视吧,不重,我让王妈拎下去!”
我没说话,抓过她手里的包,然后头也没回就拎到了下面,我在楼下看到了辆车,车旁边站着一个司机,穿着酒店的服装,看起来并不是道上混的人。
我把包放到了车子上,然后转过头就看到梅子姐跟王妈走下来了,她的头发被风吹了下,她理了下头发,她走到我跟前,看着我,抿了下嘴说:“家良——”
我一笑,然后搓了搓手说:“上车吧,别晚了飞机!”
她见我如此的坦然,更是难受地说:“家良,你要多保重,知道吗?”
我摸了下她的头,然后又是一笑说:“说什么呢,是不是以后不想回来了?”,她不说话,表情越来越冷,最后突然一把扑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你——”,她说了好多我爱你,我突然感觉自己犹如一个女人似的,怪怪的感觉,一个女人这么强悍地说了那么多我爱你,是的,男人的心也会被融化的。
她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帮她擦了擦眼泪,拍了拍她的肩说:“乖,我等你,等你回来!”,她点了点头,司机说时间不早了,我让她上了车,她上车后,一直回头看我,我站在那里,司机发动了车子,她探出头来,回头望着我,不停地跟我招手,不停地招手,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冰冷的寒意袭遍我全身,我望着她远去,那个探出来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车子拐弯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默然地站在那里,久久,久久,犹如生死离别,离别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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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的日子(1)
23。
梅子姐走后,我突然感受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孤独落寞。这一次与前面几次有所不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跟梅子姐怀了我的孩子有关。我开始疯狂地想她,几乎无时无刻,我当时有她的手机号码,可是那天下午后,她的手机就关掉了,一直都没开,这个并不奇怪,她跟我说过,到了香港,她会不用这个号码,她也说不希望我跟她通话联系,这样会对我的安全不利,她这样说,我也不好再多要求。
她刚走的那夜,我一人躺在床上,闻着她在床上留下的气息,我抽了两包烟,一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都是梅子姐跟我在一起的欢快场景。白天的时候,小毛见到我,看我面色憔悴,一直问我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好跟他说清楚。我跟梅子姐的故事,我那个时候不知道可以跟谁说,我其实很想找个人倾诉,可是又知道那里面面临着深深的危险。
那年的九月份初,我跟小毛合伙的进出口贸易公司证下来了,我们在人民中路租了一套八十平方米的房子,两个办公室,一个大间,还招了五个员工,三女两男,公司成立的那天,我跟小毛还有几个员工以及小毛的老婆梁燕在一起吃了顿饭,那天晚上,我喝了好多酒,我记得一杯又一杯,所有人都很开心,以为我是为公司的事情开心,其实他们不知道,都十多天了,梅子姐走后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留下一点信息,我每天回去,面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看着冰箱里,她让王妈给我买的食物以及啤酒,我都会感到深深的痛苦。
几个小姑娘刚进公司,都是大学毕业生,其中有一个叫月月的丫头似乎一进公司就对我不错,人也很老实,长的也满正,属于小鸟依人的那种,她在旁边不停地小声劝我少喝点。
我很礼貌地说:“没事,我没事!”,喝到最后,我醉了,但是我满口都是说公司开张了,我很开心,这是我跟小毛在大学里就有的心愿,当初我们在宿舍里就讨论过大学毕业出来后做公司之类的话题。
我后来是被送去宾馆的,我住的房子,说实话连小毛都没去过,小毛提过几次要去我那玩,本来这么好的哥们,去我住的地方玩应该没什么,可是因为梅子姐,我跟小毛说了原因,说我有点不方便,小毛也理解了我。小毛后来笑说我肯定是跟那个有夫之妇在一起偷情,怕人看到。
公司一开张就遇到了好年景,2000年,我国为了加入WTO申请,贸易政策更加放宽,这对贸易公司来说,无疑是欣喜的。第一个月,我们就接到了东南亚以及南非的好几笔大单子,江城的纺织服装行业很是发达,我们可以说如鱼得水。
似乎是梅子姐给我带来了好运,对于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只用几个月时间就自己成立了公司,这实属罕见,可是一切都顺理成章地成功了。我想其实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归于小毛有个姑父在市委办公室工作,我们给他送过些礼,他也的确帮了不少忙。
一转眼,梅子姐就离开我快一个月了,时间到了九月末,江城的气温依旧很高,按往年的经验,要热到十月份。那段时间,我并没有停止对梅子姐的想念,只是这想念的痛苦被埋在了心里,我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她的小腹是否微微挺了起来,她在香港过的是否又会很好。
她说她很快就会回来,一个月就会回来,我特别期待,我一回家就看到是王妈开的门,然后她从里面迎出来抱住我,叫我老公。可是,每天,我回到家,屋里都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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