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一条银色链子,吊坠是两颗可可爱爱的红色小樱桃。
身后的人应该没有给女生戴项链的经验,把她头发全箍在了里面,但他平时上台时会戴些饰品,吉他手那双手的灵活性更不用说。
纪悄估计项链很快被扣上,忙提醒他:“陆斯宴,你箍住我头发了。”
陆斯宴动作停了下,过了两秒才开口:“头发是你自己弄起来,还是我帮你弄?”
纪悄心跳又变成了由弱至强的鼓点,一下比一下重,也过了两秒,她才轻声说:“你不都戴了一半了吗。”
项链左边那一端掉了下来。
随后空下来的那只手拢住她披散下来的头发,拨到右肩前,带着薄茧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后颈时,带起一大片细微的酥麻感。
纪悄指尖轻轻蜷了下。
掉来的项链左边那一端又重新被那只修长的手拿起。
房间太过安静,以至于纪悄都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项链被扣上时的细响。
细细的链子被松开,轻微的一点重量缀在她脖间。
笼在右肩前的头发又被重新挪了回去,分散开来时,有几缕顺着左肩滑下来。
然后那双手彻底离开。
纪悄心跳已经变成了几乎和他们音乐一样噪的鼓点,不知怎么,她没回头看他,也没开口说话。
陆斯宴也没绕过来,依旧隔着沙发站在她身后。
沉默间,空气似乎在慢慢的升温中,发酵成了某种粘稠旖旎的暧昧因子。
纪悄这时听见陆斯宴叫了她一声。
“纪悄。”
纪悄轻轻“嗯”了声。
身后的男生却又安静了下来。
可能是在期待和猜测他要说什么,正鼓噪跳动着的心似乎又微微往上悬了悬。
过了几秒。
也可能更久。
陆斯宴才又再开口:“我——”
刚说了一个字,门铃声忽然突兀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好像也打破了一室的暧昧。
这么晚了,谁来找他来啊?
门口按门铃的人好像格外没耐心,又一连按了好几下。
“我去看一下。”陆斯宴说。
纪悄点点头。
身后的男生走开,后颈那股酥麻感却好像还在,纪悄伸手摸了摸,耳朵尖微微热了点。
很快,门应该是被打开,有年轻甜美的声音传过来。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来找他的是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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