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终于明白,十年一轮的灾难不只是边疆动荡,更重要的就是大云经的消失,虽然武媚毫不知晓,但对于她来讲,这是最为致命的要害,比高祖李治的崩天还要严重千百倍,关乎着整个天下,关乎着无数人生命,关乎着天朝声名,关乎着她七十年的荣辱,无论哪一条,都会要她的命。
冬月,两人彻底黯淡下来。
毫无进展!
尽管上官婉儿常常来此,但是金夕绝口不提,对于大云经,他只相信武媚和怀义,也不愿让第三人知道大云经真本的存在。
一份感念,就是对武媚的一份亵渎。
世上只有她知道武媚的善意来自心底,绝非迎合大云经之书。
他的目光终于看向塞妠,身边有聪明的女人不去利用,那是罪过,便开口问道:“若是你的香息,不,当年的国宝乾坤盘被人偷去,最有可能的目的是什么?”
扑哧!
塞妠笑出,香息被偷,只有金夕能够做到,可是见到金夕面色冷峻,只好沉肃下来答道:
“你说的是大云经吧?”
金夕愣:“你怎么知道?”
塞妠更愣:“我怎么会不知道?”
女人要是注意一件事情,除非无孔,否则天下再小的的针也能给穿上线,自从怀义道来大云经丢失,金夕就没消停过。
“聪明!”金夕只好应付。
塞妠几乎惊叫,“这就叫聪明?”她绝不问大云经的来路,因为金夕已经拿来与她的体香和龟兹国宝相提并论,“这么久了,还没有被人利用,说明偷盗之人的目的不在大云经。”
她无所事事,当然细想千万次。
“何出此言?”金夕兴趣大增。
塞妠流利地答道:
“无论经书是什么内容,定是事关重大,如果盗取之人只是对其中的秘密有贪,早已公诸天下或者要挟相关人等,所以,那人是在等,等一个机会,利用手中至宝获得想要得到的东西,只是不知道经书中关系到何等大事或者何等人物?”
金夕答:“若是关乎陛下呢?”
塞妠惊讶,直接道出:“那么,就不是在等!”
“为什么?”金夕的眼睛射出狠色。
塞妠也是有些害怕,“如果让陛下知道了,恐怕翻遍整个中土也要挖掘出来,所以,那人绝不敢等;一旦得手,势必行动,但是,哪有一个人敢手持经书,前往威胁圣帝?”
“那是在干什么?”
“临摹!”
看来塞妠想过无数种可能,当然也想过关乎到天朝。
金夕不明白其中意思,逼视塞妠。
塞妠继续答道:
“如果经书关系到陛下,没有哪个人或一群人敢因此侵犯陛下,所以要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只有无数人拥有那本经书,发难之人才会相安无事;所以,盗取之人一定在进行大规模的临摹,然后将真本藏匿起来,以众多之口压制陛下,让陛下无从下手。即使是李多祚,也杀不尽,拿不完,一旦做茧之人穷途末路,自当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示经书真本,稍加鉴别就会知道绝非伪造。”
金夕马上冒出一声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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