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训奇估计的没错,周六吃过午饭后吴康乐打电话给他和朱建湘,邀请他们去他公司玩,还说晚上一起吃饭。高训奇原不想去,朱建湘极力撺掇他,满口应承下来。
吴康乐的公司在深纺大厦1o楼,进门就是一堵装饰隔墙,上面一排金灿灿的大字“上海隆威电子有限公司”,在灯光的映射下金光闪闪,熠熠生辉。前台比道为公司的大了一倍,紧靠着前台的地上摆满了盘栽的绿色植物,美艳如花的前台小姐就坐在电脑后面招牌下。见他们进来,彬彬有礼地站起来同他们打招呼,友好地询问他们找谁。
朱建湘随口说找你们老总,前台拦住他们问有没有预约。朱建湘恶作剧地向她招招手叫她走近前,她依言走近前,朱建湘把嘴凑到她耳畔说:“是你们老总约我们来的。”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抬起头有点犹疑地望他们。高训奇死死地盯着她看,她迟疑了一下把他们带到吴康乐的办公室。
吴康乐的办公室更加壮观,让朱建湘高训奇都觉得自惭形秽,他的办公室不但豪华而且比道为公司老板的办公室要大一倍。上海寸地寸金,每一平方的租金都不菲,那么大的办公室不能不让高训奇咋舌。
一张老板大班台横行在办公室正中央,吴康乐志得意满地坐在班台后的老板椅上,身后的墙根放了一排茂盛的绿色植物,再往上墙上挂着“诚信”两个遒劲的大字。进门处的墙角是黑色的真皮沙,沙前面的玻璃台子上放着一应俱全的功夫茶具。
吴康乐等高训奇他们打量得差不多屁股才离开他的老板靠椅,绕过大班台招呼他们坐。自己当仁不让在主人的座位坐好,拿起几上的电话拔了个内线。
未几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个年青女人,也许有三十岁了吧,长相不错,打扮入时并不妖艳。吴康乐眼也没抬就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李艳丽,也是做电子这一块的。”边说边拿起水壶侧身从饮水机上接了半壶水放在茶灶上。然后又对李艳丽说:“这就是我以前的同事朱建湘,高训奇。”李艳丽向朱建湘他们颔点头,高训奇也客气地问好。
一会儿水开了,吴康乐开始泡茶,他的动作非常熟练,看得出他是深谙此道的。他泡好茶用夹子给他们每人夹了一杯,自己端起一杯示意他们喝茶。吴海滨没有马上端起来,客气地笑了笑。吴康乐轻轻地喝了一口匝匝嘴感慨说:“说实在的,我得谢谢你给我提供那么多客户资料,特别是澄海那一家。”他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澄海那一家谁都知道是他半路杀出来抢了高训奇的。
朱建湘瞟了高训奇一眼,高训奇装着没事似地说:“还是你能力强,我自留的都是最好的,可就是没你这么好的运气。”
吴康乐感到很受用,兴味盎然地说:“这话我爱听,机缘虽然重要,但一个人的成功与自身的能力和努力是必不可分的。”
高训奇不想谈这个问题,端起茶杯闷闷地喝了一杯。李艳丽陪他们坐了一会起身要走,吴康乐看她一眼吩咐道:“周六让大家早点下班吧,一会儿我们也早一点去吃晚饭。”李艳丽点点头,向朱建湘他们告个谦转身出去。
吴康乐回头将大家的茶倒满再招呼他们喝,还说喝茶又不会醉人,不用客气。朱建湘端起杯子一口喝完,放下杯子笑道:“你不要说茶不醉人,实际上喝茶也会醉人,醉了茶比醉了酒还难受还难以醒转。”
“是吗?”吴康乐不相信似地说,“我还真希望自己醉一醉呢,酒是经常醉的,醉茶是什么滋味还真没体会过。”
朱建湘像是有意逗他又像是很认真地说:“是真的,经常醉酒的人把醉酒当成一种习惯,所以醉千百回也无所谓;就好比经常流泪的女人反而很少真正伤心,唯有那种不经常伤心的女人一流泪就是决绝,就是血,就是仇恨,就是报复。所以说与其醉茶还不如醉酒,一个人不要无所顾忌地喝茶,也不要肆无忌惮地玩别人。”
他这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以至吴康乐都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高训奇就更加不要说了,只在心里暗笑他们无聊。
然后吴康乐问朱建湘是不是也想离开道为公司,朱建湘说有这个打算。刘纯真不失时机地邀朱建湘与自己合作,许诺隆威公司分一部份股份给他。黄思齐鸣说可以考虑,吴康乐更加兴奋,还诱使高训奇拿一部份单到隆威公司做,利润三七开,高训奇也说可以考虑。
吴康乐看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说说,你们自己看着办,人都是跟着利益走的,特别是在上海混的哪个不是唯利是图。说穿了我们即使合作也是相互利用,你们可以利用我公司的平台,我需要你们手中的单,大家互惠互利而已。”说完他继续泡茶。
三个人一边喝功夫茶,一边东扯西扯闲聊,都是些无关宏旨的事。看看时间差不多吴康乐就请他们去吃饭。高训奇推辞说不要客气,吴康乐不容他分说硬要请他们吃饭。朱建湘说恭敬不如从命,三人走出办公室,李艳丽过来锁上门。
走出电梯,吴康乐要他们到停车场门口等,然后牵着李艳丽的手径直走向停车场。高训奇趁机问朱建湘会不会同吴康乐合作。朱建湘轻轻地笑了笑,从牙齿缝里迸出几个子,“狡猾的狐狸。”高训奇便不再说话。
一会儿吴康乐把车子开出来,高训奇拉开车门招呼朱建湘先上自己才挤上去。坐好后吴康乐回过头对高训奇笑了笑说:“你还是坐上我的车了。”
高训奇也笑,不无嘲讽地说:“能坐上黄总开的车确实是一种荣幸。”
吴康乐没再理他,轻轻一点油门车子就转到了振中路上。他一手扶着方向盘,打电话通知另外几个人一起吃饭。车子兜出上海,载着他们去了四川大厦。
一会儿吴康乐叫的朋友6续到了,一个谢总,三十多岁,人很胖,肚子很大,还有一个姓李的,年龄与高训奇差不多,看样子是另一家公司的业务员,平时可能拿点单到吴康乐的公司做,还有一个刘生也是搞电子这一块的。大家相互打过招呼,李艳丽就招手叫服务员上菜。
潻章吃过饭吴康乐还请他们去伍市江唱歌,和平时一样每人都叫了坐台的小姐。刘纯真没有叫,老老实实地和李艳丽一起招呼大家玩。面对那些********她并不觉得尴尬,无论喝酒还是甩色子她都游刃有余。她歌唱得很好,一接一,千回百转,好多时候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表演,其它人都变成了看客。高训奇不得不叹服她的能力,上海的女人确实非同一般。
大家玩得很尽兴,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吴康乐叫人来买单时他那几个朋友还搂小姐依依不舍。因为开心,吴康乐把各人叫小姐的小费也包揽了。
回到住地已经过了十二点。周红霞还没有睡,她的情绪似乎很好,怜惜地责备他,顺手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递给他要他去洗澡。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深情地看她一眼顺从地接过衣服走进卫生间。
他洗完澡出来周红霞马上迎上来,开心地告诉他白天她在柜台做了一单,净赚了三千多。这确实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他忍不住停住脚,诘问她:“真的吗?你卖什么货了,一下赚这么多钱。”
她故弄玄虚地说:“不告诉你。”说完快步走进卧室。他看她一眼,也跟进去,把她扑倒在床上开始挠她。她笑得喘不过气来,躬着身子向他求饶,他还是没有放过她,直到她答应告诉他才放手,然后相拥而卧躺着说话。原来她只不过是用几百个散新集成电路代替原装的卖给客人而已,每个纯赚了几块钱。
高训奇听完忧虑道:“我们最好不要卖散货,质量不过关,做生意还是以诚为本。”
周红霞不以为然“切”了一声说:“过得去就可以了,真正讲质最只有原装的才万无一失。可是做原装货利润微乎其微。这年头谁还真正做原装货,整个上海都是贴牌的,以国产代替进口,以假乱真,以次充好。”
“你到上海才多久啊,了解得这么透彻。看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这话确实不假。”
她捶了他一拳笑骂道:“哪像你一天到晚猪头猪脑的,别人抢你生意不闻不问。在一个行业里你不熟悉其中的行风怎么混?上海卖假货又不是一天两天,没特别的关系在上海想拿到真货比登天还难呢。”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看了看时间,顺手把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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