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的风景是很美丽的,尤其是到了秋天果实也在成熟,树叶又开始变换着各种各样的颜色。文学迷WwW.ΔWenXUEMi.COM高训奇和张翠看到那流动的水和农人们采摘果子时脸上所洋溢的兴高采烈的神色,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和快乐,今天张翠摇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内衣,任凭微凉的爽爽秋风把她的人和衣服轻轻的抚摸着。高训奇看到这个情景后心里觉得说不出的高兴。但他心中也渐渐的感到迷茫和困惑,他有****不上张翠摇的感觉,以前是她不觉小,没有育成熟,现在不同了,她不仅有着北国女孩冰雪清丽,同时又溶入了南国女孩的娇艳和妩媚,好不令人感到她此刻是多么的珍贵。
张翠摇抬头对灵高训奇说:大学中人和事是很让人留恋的,没有人不想挤进这个门里一探究竟。
可进入了这大学的校门门有些眩晕,那些直直的白杨树下,一对对携手的人影,飘荡着爱的激情。
杨嘉玲拿着行李站定,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那栋水泥怪兽。她不知道属于她的那小间屋子在哪里。
“同学你也是头一天报道?”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吃惊的回眸,那是一张粉白粉白带着笑意的小脸,正好奇的打量着她和她的行李。
她用力的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楼号和寝室号。
女孩听完尖叫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说:“哎呀!太好了,你和我是同寝室的,来,快和我来。”一路上她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杨嘉玲只听明白了几句,她是昨天到的,寝室里如今就她一个人,她怕的要死,真想找人来作伴,而她就来了。
杨嘉玲的话很少,可嘴角一直在上扬,她喜欢这个自称柳贺清青的女孩,俩人当夜就成了交心好友,每日一起吃饭、上课、回寝室,连如厕都一同前往,后来的寝室姐妹说她们是连体婴儿,杨嘉玲抿着嘴笑,贺清青夸张的钻进她的被窝,笑嘻嘻地说:“这样才是名副其实的连体婴儿。”她夸张的动作引来了一阵嬉笑,那晚她就真的赖在了杨嘉玲的床上。杨嘉玲第一次和人同睡,虽然有些不便,可也不好拒绝。
杨嘉玲忍不住安慰自己,能有这样的朋友是她的幸运。因为她从小就是孤单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她而去,能够陪伴她的只有奶奶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和一声声的叹息,娃!你要长进,你要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就算对奶奶最好的报答了。可奶奶没能等到她出息一天,奶奶太累了,临去时还抓着饭勺想为她做饭。杨嘉玲想起奶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吓得身边的贺清青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嘴里哄着:“别哭,别哭……你这是怎么了?”
可越是劝,杨嘉玲越是哭的厉害,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悄默无声的打断了杨嘉玲的哭声,她们同时抬起头,一个男生靠在树上,悠闲的在吹笛子,那声音清脆动人,让杨嘉玲忘记了哭泣。贺清青在了愣然间一笑,跳到男生的面前说:“你吹的笛子真好听。”男生淡淡的一笑,笛声戛然而止,深深的看了杨嘉玲一眼,扭身走了。
贺清青很快知道,吹笛子的这个男生叫彭思泉,大三文学系的,校文艺组的组长。贺清青说这些的时候眉飞凤舞,杨嘉玲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给她一点意见,可心里却记住了关于他所有的消息。贺清青扬言要进文艺组,可她在文艺方面并没有出彩的地方,于是她只能拉着杨嘉玲,杨嘉玲的歌唱得好,贺清青说像极了百灵鸟的声音,杨嘉玲其实不想参加文艺组,她怕耽误学习,她完不成奶奶留下的梦想。
可她又不能看见贺清青失望的小脸,她的心会像针扎一样的痛。杨嘉玲进入了文艺组,贺清青可以名正言顺的粘在文艺组里泡着,期望的只是能看见彭思泉一眼,然而彭思泉的眼里根本没有贺清青,他只会用轻柔的目光看着杨嘉玲紧低着的头。
他期望能找到和杨嘉玲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杨嘉玲恰好害怕这种机会,如果友情和爱情放在一起,她只会保护友情,这是她的性格,有些善良的懦弱。贺清青大咧咧的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只知道她如愿了,可以陪在好朋友的身边,可以时刻看见心爱的人,她变得满足快乐,笑声永远像银铃一样撒在大伙的心里。渐渐的文艺组里的同学都喜欢上了贺清青的性格,把她当成了开心果,她也乐此不了的扮演者这个搞笑的角。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的关系变成了简单的三个朋友,只是彭思泉看杨嘉玲的眼神更加执着,贺清青看彭思泉的眼神更加火热。只有杨嘉玲她的眼神总是逃避着他们的目光,茫然的看着白杨树下的那一对对的身影,偶有叹息。
在彭思泉临近毕业的时候,贺清青突然变得有些伤感和游离,她跑去和彭思泉表白,可回来的时候眼睛却是红红的,杨嘉玲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迎过去抓住她的手,贺清青使劲的甩开,眼神变得厌恶和愤恨。杨嘉玲的手轻轻的抖动了一下,一扭身跑了出去。她找了彭思泉,大声质问他:“你对贺清青说了什么?你到底对贺清青说了什么?”
彭思泉的眼神淡淡的,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么久难道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怎么能没有……”杨嘉玲后退,满脸的泪痕,竟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的话。一只手突然在她背后轻轻的一推,她惊讶的回头,竟看见贺清青站在她背后,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彭思泉又看了看她。说:“既然有勇气说出来了,就不要后退。”说完把她硬拉到了彭思泉身边,悄然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不敢接受彭思泉,这就像为爱加上了枷锁,放心,我们永远是朋友,你还是去掉那到枷锁,不要在逃避了。”说完她默默的走了,背影在杨嘉玲的眼里越拉越长。
高训奇说:“是啊,校园的恋情是苦涩的,但又是十分让人怀念的。我们曾经读书时也是一样,看到了许多人最终的恋情并不理想的。”
张翠摇说:“匆忙间告别了青春年少,曾经的年少痴狂,不知何时被成熟代替。如今只有在夜深人静月明时,偶记起年少时的人和事,那段青涩的回忆带着苦涩的气息,婉转入梦。有个和我玩得很要好的女生对我说了这么一个凄美的童年往事:那是刚上初中的时候,记得教室是一排陈旧的砖房,学校的操场还是土地,下雨后泥泞难行。他是我的同桌,学习全校第一,只是他很少笑,也很少出去玩,下课时,经常倚窗而坐,忧郁地望着窗外,于是他有了一个外号——忧郁王子。这样的他很快成了全班女生暗恋的对象,当然我的近水楼台不知道羡慕了多少女生。可他不爱说话,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很少理我,有时我偷偷看他,只觉得阳光下,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忍不住轻声说:“哦!白的好像天使!”他扭头瞪了我一眼,眼睛里竟然有东西闪闪亮。我第一次知道男孩也会流泪,泪还是为我而流,我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从此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话。可是不守安分的我,因为寂寞经常和前座的男生说笑讨论功课。每次我和前座男生说笑时,他的脸色都很不好,有时见我们讨论不会的题,他会把我不会的题详细写好答案和演算过程,放在我面前。我欣喜地说:“谢谢!”他却扭头不再理我。那一天中午,我上学去早了,一进教室,就看见我同桌和前座的男生打架。其余的同学在一边呐喊助威,当现我同桌明显吃亏时,我冲了过去,拉开他们。再一看,我同桌的鼻子正出血了,我连忙拿纸帮他塞上鼻子,可是不管用。血还在继续留着,我被这源源不断涌出来的血吓坏了。急急忙忙跑去找老师,老师来时,地上已经流了一滩血,所有同学都安静地站在他身边,老师瞧着也急了,问他怎么弄的,可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同学和老师七手八脚的把他送去了医院,他的父母很快赶到了。他被推进了手术室,听说他有严重的贫血症,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流血。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同学们都避开他走,在大家眼里他变成了易碎的娃娃经不起一点点碰撞。于是他更沉默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自己缩在角落里,一个人默默地呆着。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不开心我的心情也很沉重。他不出去,我就陪着他默默的呆着,俩人心照不宣的沉默着。那是上初二的下半年,一天晚自习,他突然对我说:“我要休学了,以后怕是不能见了。”我的泪悄然滑落,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着。他推给我一只钢笔,轻轻地说:“留个纪念吧!”我接过钢笔,心莫名其妙的的很疼很疼。心里想着回送他点什么,可是一个星期不得空,到了星期天放假,我整整逛了一天吗,买了一件礼物。兴奋了一夜,星期一的时候,我早早来的学校,期待地看着他的座位,可他从此没有再来。整整一个学期,我的情绪都处在最低谷,几乎习惯了沉默,不与人说话。初三的功课开始紧张,我整天为了学习忙碌,渐渐地他在我心里的影子变淡了,我开始恢复爱玩爱笑的模样。可是有一天,我听同学们提起他,说他死了,白血病,退学没多久病就严重了。我听后什么也没说,黑着脸冲出了教室,剩下的课也不管了,独自跑到荒野,一个人哭了很久很久。那种心碎的感觉至今还让我心酸,那时候也许我们还不懂得什么是爱,只觉得满心地不舍,一直在心里想着虽然不能见面可是彼此还活在这个世上、彼此想念着也是一种幸福,可是这种幸福还没有来得及去感受就夭折了。如今我已经记不清他的面容,入梦时他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忧郁苍白,只是身后多了一对翅膀,我想他终于变成了——天使。”
高训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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