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就火大,忍不住飚出脏话:&ldo;放x!你這个梁上君子什么时候懂得這些道理了?&rdo;
他脸上滑过受伤表情,小声反驳:&ldo;我不是……&rdo;&ldo;对不起。&rdo;她自知說错了话,赶紧道歉:&ldo;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是……唉,最近事情很多,我想我可能快疯了,你不用理我。&rdo;&ldo;老大,其实我……&rdo;他欲言又止。倏然咳嗽声传入两人耳畔,李冉冉循声望去,就看到段离宵半眯着眸子歪在墙边,肩膀剧烈抖动,头颈上染上大片血迹,乍眼看到,骇人的紧。&ldo;主上。&rdo;吴疗单膝跪下,面色恭谨。红衣少年好不容易止住咳,抬抬手示意他起来,耐人寻味的眸子移到一旁的女子身上,像是在等着看一场好戏。六月的天闷热不堪,李冉冉却仿若置身冰窖种,彻头彻尾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她不可置信的倒退了两步,脚下一个不经意撞到桌脚,瞬间瘫坐在地上。血液好像瞬间就倒流回大脑里,惊人真相一旦揭露开所带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痛楚,那种被人背叛的感受她终于在今天体会到了……
自己竟如此愚蠢,还掏小跷的把他当知己当兄弟,谁知对方根本就是别人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她在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不过渴望一个能說說话的交心人,眼下老天居然连最后一丝温暖都要毫不留情的夺走么?心猛然一缩,她咬着牙奋力想要起身,却因手心刺进碎石吃痛而再度摔倒。吴疗不忍的想要上前扶她,李冉冉厉声冷斥:&ldo;滚开!叛徒!&rdo;他讪讪的缩回手,垂下眸子不发一语。她终于爬起来,愤恨的瞪着他道:&ldo;你们老早就是一伙的对不对,呵,全把我一人当傻子,說什么以后就跟着我喊我老大,說什么要帮我度过所有难关,我呸!&rdo;&ldo;不是的不是的。&rdo;吴疗手足无措的解释:&ldo;我和老大你之前說过的承诺都是认真的,我是前两个月才决定追随主上的,最早的时候我根本不是怀那种目的接近老大你的!&rdo;
&ldo;我不想再听了!&rdo;李冉冉走上前狠命踹了他一脚。吴疗也不躲,满脸愧疚的杵在那,就像一座石雕。&ldo;他說的是真的。&rdo;段离宵深吸了口气,抚着胸口轻笑道:&ldo;之前我正苦恼在你身边安插个什么人才好,恰巧他自己送上门来,替我解决了這个问题。&rdo;李冉冉死死捏住掌心,不甘的对着吴疗大吼:&ldo;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rdo;
吴疗嗫嚅着唇道:&ldo;我有苦衷的……&rdo;她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ldo;只要是个人都会這么說!其实呢,你好好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根本就是贪图他给你的利益,說吧,是金钱还是权力?&rdo;他垂头丧气的杵在原地,片刻又上前拉住她,语气焦灼的道:&ldo;老大,我真的有一些原因,我以后再告诉你好么?&rdo;&ldo;滚!&rdo;李冉冉嫌恶的抽回手。闹剧结束,段离宵凉凉的笑:&ldo;冉冉,你看,最亲的人都可能会背叛你,你再傻傻的对别人好也没用,是不是?好好的为我办事,至少我不曾骗过你。&rdo;&ldo;一丘之貉。&rdo;她头也不回的离去。&ldo;你要记住,下月初之前必须把心法交给我。&rdo;他抹掉再度溢出来的唇畔血丝,决绝的道
雷雨交加,周围阴沉的可怕,她在恶劣的天气里快步疾走,大雨滂沱,劈头盖脸的浇了她一身,她也不以为意,不时泄愤似的踢掉脚边碎石,嘴里还不忘咒骂那杀千刀的两人。
待走到坤虚山脚下,才发现有白色的圆胖影子坐在古木下,头一點一點的像是在打瞌睡。走近一看才发觉时白泽,她惊讶的看着它哆哆嗦嗦的捧着爪子,毛茸茸的耳朵此刻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ldo;你在等我么?&rdo;她感动的上前摸摸它的脑袋。白泽抖抖身子晃掉水珠,鼻子里扑哧扑哧喘着粗气,拿脑袋顶顶她的腰,随后服贴的趴在地上。李冉冉感动的一塌糊涂,抱着它不撒手,&ldo;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亏我以前还那么小人的对你,大白大白,呜呜呜……&rdo;白泽无奈的摇摇脑袋,继而一溜烟的冲上昆仑殿。烛火微亮,从木窗中透出来,带来些许温暖感觉,隐约可以看到男子手捧书卷的轮廓。她心惊胆战的猫下腰,想要偷偷回自己房间,刚迈了一步那窗就没有征兆的吱呀一声‐‐
&ldo;冉冉。&rdo;清冷又不失威严的嗓音响起。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刚好对上那探出来的男子脸庞,墨发有几缕被雨水打湿,黏在他精致的下颔边,然后水珠就异常妩媚的顺着其白玉颈项滑落到内襟里……&ldo;师、师父……&rdo;她慌慌张张的收回目光。秦无伤微微蹙眉看着她狼狈模样,薄唇逸出叹息:&ldo;你先进来。&rdo;李冉冉绞着衣摆进了屋,继而端坐在木椅上,正襟危坐的态度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身上的水珠不断落下来,很快就在在地上形成小水滩。她不好意思的挪挪屁股站起来:&ldo;师父我还是回房吧,你這儿都被我弄乱了。&rdo;
&ldo;坐下,为师有话问你。&rdo;他放下手中书卷,顺手递过来一条干布。李冉冉受宠若惊的接过,胡乱往脸上抹两把,笑眯眯的道:&ldo;谢谢师父。&rdo;
秦无伤拿着布轻轻为白泽拭干水滴,淡淡问道:&ldo;为何深更半夜还要出门?&rdo;
&ldo;我睡不着……我在担心伊娘……&rdo;她老老实实的回答,确实一开始是失眠才下山的,至于后来碰到那两人纯粹是意外,所以這……不算是撒谎吧?他美目微动,低声叹道:&ldo;是不是还在埋怨师父没让你小师叔留在苗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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