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九幽只缓缓的问道,眼神看相寒巳,这里分明还有很多没有解开的谜题,比如说那个尸芋王是谁?用天火熔炼尸芋和界面支柱,各大种族也敢做?就不怕那罪恶的气息一病熔进了界面支柱当中?还有佛门、人鱼族……
“当然,没有说完,我喘口气不行吗?”
寒巳也瞥了一眼九幽,这家伙听的倒是认真,顿了顿接着说道:
“尸芋确实给界面支柱带来了很大的影响,那罪恶的气息熔炼进去,也是当时那些疯子大意了,以为诸如五色石这般的天生奇石,定然是尸芋所不能渗透的,却不想还是出了意外。
而且这个意外、后果还很严重。
我说了,尸芋虽也是自洪荒之时从天地间剥离的气息积淀而成,可它不象八灵,没有法则,可被扔进天火中一烧,那罪恶的气息渗透进了界面支柱,并且自然形成一种法则,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界面支柱就会被尸芋留下的气息所浸染。
而六界也会因此进入一段可怕的黑暗,这样的黑暗相比起尸芋盛开的时候更加危险,此时道消邪长,是六界最可怕的时候,这就是——六界连夜。
而距离下一次六界连夜的时间,已经不到三年了,尸芋花会在这时候出现,若是跟六界连夜呼应了,那后果……谁都想不到。”
却见九幽的眼眸渐渐眯起,那双暗红色的眼眸渐渐变的鲜艳起来,如一点点浸染了新鲜的血液似的,变得血腥可怖,气息也有些凝固,却听那几乎带着刀刃的声音说道:
“这跟小主人,还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寒巳闭着眼长长叹息,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却听他开口说道:
“上古那个盗取尸芋种子的人,也是贪狼星将之人,尸芋自有了潜意识逃脱的想法后,一直想要一个寄主,而贪狼星将之人,天生都具有残虐的一面,是尸芋最喜欢的寄主,现在它还没有盛开,对王紫的影响力并不明显,可我不敢打赌,在它盛开之后,王紫也会不受其影响,不会变成上古那个疯魔的尸芋王。”
此言一出,湖心亭的的温度几乎降到了零下几十度,冷风吹来直有种狠刮人皮肉的感觉,一丝丝一种种暴虐的气息在亭内游走,只见那湖心亭稳重的基石忽然晃动起来,横梁飞檐之上扑簌簌的吊着木屑土灰,湖内游荡的鱼儿大片大片的飘了起来,清澈的湖面顿时一片白,净是翻着肚皮的死鱼。
远远巡逻的侍卫被强悍的气息惊到,而那些侍卫拔刀靠近的时候,却远远看清了湖心亭内坐着的人,众人脸上都是一脸惊愕!眼睁睁的看着那精美的凉亭正在摇摇欲坠,那几个风华绝代的人却稳稳的坐在凉亭内。
众人一时前进不得后退不得,那些都是王上的夫君,拆一座湖心亭,毁一汪湖,应该……也……不算……大事?这算不算‘后宫’纠纷?他们要不要装作没看见干脆点远远躲开?
正为难的想着,却见一阵风忽地从众人面前刮过,见那人毫无形象可言的样子,众人只觉风中凌乱,心里也是凉飕飕的,只因这一转眼,湖心亭内就多了一个人,而且那人火急火燎的奔了进去,不知情绪激动的说了些什么,之后的气氛就更诡异了。
众侍卫收回了刀,默默的、悄悄的、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湖心亭的巡逻范围,当他们是透明的吧,当他们没出现过吧!众人这样祈祷,反正那里有墨祭司在,他们这种小卒应该是可以保住了。
至于是不是‘后宫’的纠纷,至于那个癫狂的魔祭司,他们统统没有看到……
没错,刚才那一阵风是的刮过来的人、就是墨祭司列爻。
“王上……王上!臣知道那是什么花了!臣查到了!此花诡异无比,竟是太古洪荒之时天地罪恶之气所化!王上所画之图正式它盛开的时候,书上记载此花一旦盛开,不涂抹一个末世是绝不罢休的!王上王上!您一定要告诉臣,这花真的是您在魔陨石上看的吗?若真是,那将是六界前所未有的浩劫啊!”
列爻快走进那湖心亭的时候便惊惧的说着,刚才问过自己的侍卫,说是王紫正在湖心亭这里,而王紫身边有又常有美男伴随,列爻余光扫见了九幽几人,却一点都没避嫌,只因他深知,在王紫眼里,他们跟她是一体的,因此列爻更没必要区分什么。
只是他这般火急火燎的说,手中还捧着那张被他反复看了好几天的图,正是那天王紫画了尸芋的图然后交给他的,他几乎翻遍了所有的古籍,最后动用了魔祭司不可轻易打开的无字书!
那可是魔祭司用来测算天命时才会请动的书,情亦不可用,否则无字书休眠的时间很长,真正需要的时候怕是会耽误了大事!他也是焚香卜算了一整晚,才决定用无字书查这朵花的,总觉得这花看的越久,心里就越不放心,这才有此一举。
将图案绘进去,无字书真的给了他答案!却叫他惊恐不已,刚刚放好无字书便冲了过来,一路上见到他的侍卫惊讶的下巴掉了一地,他们沉稳庄重的魔祭司,何时这般激动过?
列爻摊开手中的纸张,还有附带着一张抄录了无字书上解释的话,面上是极少见的慌乱,然而那双混浊的双眼看向亭内的时候,眼神掠过寒巳、冷殇、冥王、九幽,却再没有别人了!
亭内一片狼藉,那可怜的石桌还静静的粉碎在地上,湖心亭也跟变身了船似的,在水中微微摇晃着,头顶不时还凄凄的掉几簇灰。
“王上不在这里?”
列爻愣愣的问,在发现了气氛的诡异之后,却不知道为何诡异,只是有些反应慢的说道,同时更急了,尸芋的事情要马上告诉王紫才行!
“列爻。”
忽然,九幽悠悠的唤了一声,眼眸微垂,挡住了那双肆虐着风暴的血眼,长腿交叠着,那普通的椅子也硬是叫他坐出了高高在上的王座的感觉,那人脚下似乎踩着鲜血铺就的红毯,后背靠的是杀伐凛冽的高山,那人分明漫不经心,被他唤到的人却有种被扼住了命脉的秩序感。
列爻狠狠一僵,随即稳住了心神,身为魔祭司,能培养出四大亲卫那样的人,他自身也绝然不是软柿子,只是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领略到这个血族年轻王者的厉害,那种诡谲的血腥味,果然符合血王的本性……
“血王,您有何吩咐?”
列爻上前一步问道,态度不卑不亢,与面对王紫时无异,说话的同时已经很自然的折起了手中的两张纸。
“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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