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反应,她一下子就脸红了,在他这般居高临下的逼视中愈加失了气焰,咬唇缩起脖子,偏头将眼帘垂下没看他,只有一双胳膊还螳臂当车般地抵在两人中间。
他看她一会儿,似乎确认猎物完全屈服了,这才低头,贴向她咬着的红唇。
他看着态度冷酷霸道,却还轻柔,让她渐渐在这轻柔中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情到浓时,忍不住攀上了他的肩。
入睡晚,但一早还是在困倦中自己醒了过来,严辞还在她身旁睡着,她犹豫一会儿,轻作轻微地从床上坐起身。
谁知他不知是早就醒了,还是这会儿刚醒的,开口问她:“做什么?”
聂蓉回答:“去母亲那里请安。”
严辞睁开眼看向她:“然后再去挨一顿骂?这次你是打算忍了,还是收拾衣服回娘家?”
聂蓉不说话,她的确知道老夫人对她必定没好脸色,可她昨晚就这样回来了,今早也不去请安,这也太没长幼尊卑了,怕是要让整个侯府的人说闲话。
严辞将她拉了回来,顺势让她枕在他胳膊上,又拈起她一缕发丝把玩。
“别去了,我等一下去见她。”他说。
她柔顺地伏在他肩头,轻声问他:“侯爷今日不去衙门?”
“不去。”他淡声回,“不是还有事情要查么?我母亲那里也要去,要不然人在忙着公务,却又听说自家后院出事了。”
他待在家中,她便觉得有了底气,不用去面对老夫人的责难和其他人异常的目光了,倒一时轻松下来,然后轻声道:“多谢侯爷。”
他说:“困的话再睡会儿?”
“嗯。”
她倒真挨在他身旁睡了会儿,直到朝阳似火,两人起来用早饭。
严辞吃完就出去了,看方向竟是直接去了陆绯嫣那里,聂蓉怕他是去查陆绯嫣那事,可那事也是她的怀疑猜测,如果他直接去问,陆绯嫣矢口否认,再哭诉一番,反而说她无端猜测、血口喷人呢?
她越想越觉得不好,连忙追上去要拦住他再好好说一说,结果他步子快,竟已经走远了,又正好有下人经过,她耽搁一下,就这么失去了机会。
冯妈妈自后边来,问她:“夫人怎么了?”
聂蓉回房去,向她解释:“昨天我和侯爷说怀疑那事是表小姐在宋明钰耳边撺掇的,侯爷说他会查,可他现在看着是直接去表小姐那里,我怕……”
“那女人的手段可不弱。”很明显,冯妈妈也和她一样想起了之前陆绯嫣在严辞面前哭诉的情形,如果严辞去问,她哭着否认,严辞一个男人,看她委屈可怜的样子,又怎么狠得了心再问她?
这种事又拿不到证据,总不能把那宋明钰叫来家里问,是不是陆绯嫣和你说的这个那个?
冯妈妈想了又想,只好安慰她:“侯爷不是常审问人办案子吗,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
聂蓉撇撇嘴:“那是他表妹,他怎么可能拿她当犯人审?”
就怕这事反而弄巧成拙,最后没查出是不是陆绯嫣使的坏,却让她彻底恨上了这边,她又在府上管着事,还受老夫人疼爱,真要使手段下绊子,实在难招架得住。
严辞去找陆姨妈叙了叙话,不过一个时辰后,老夫人就让人来叫他。
他到慧音阁去,还在屋外就闻到了一股药味,问了周妈妈,才知道因为连日郁结难消,寝食难安,不得不服药来调养。
再见老夫人,不只如昨日一样怒火攻心,还多了些悲痛,正拿着手帕擦眼泪。
“母亲。”他见此情形,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老夫人哭道:“感谢侯爷的大恩大德,叫你还愿意过来,我以为你就谁都不认了,就认你那个娇媚夫人呢!”
严辞没和她辩驳这些,只是在堂下凳子上坐下,直接问:“母亲是为何事?”
老夫人厉声道:“你要把她接回来,我奈何不了你,可你为什么连你姨妈和表妹都容不下,要赶她们走?你姨妈刚才来和我说要回太原去,还说嫣儿终究是外人,在侯府当家不太好,要将钥匙账薄都交过来,我找人一问就知道是你去过了,你说,你凭什么做得这么绝,干脆你把我也赶出去算了!”
严辞平静回道:“我的确去找姨妈说过话,只说有人托我打听嫣儿的婚事,是很好的人家,若她有意向,我可以代为回话。她是女中丈夫,谋略手段自是了得,但人太要强,唯恐在侯府走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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