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皓之前说人闲话那么精神的样子,说了一半却又不说了,聂蓉很是意外,但她和魏国公府的二姑娘不熟,又有严辞在旁边,她心里还有气,便不再问了。
严辞也就是来看看严皓打架是什么情况,见他没事儿,也没多留,和聂蓉一起离开。
她同样跟在他身后,还有意想落后一些,别离他太近,没想到他却也放慢了脚步,偏要和她走在一起。
然后他就说:“你弟弟在书院犯了错,依你爹的性子,只怕又要生气,要不然你以我的名义送些东西回去,以示探问?”
他说话语气竟变得十分温柔和气,好像昨天那个踹坏门、说话刻薄的人不是他。
聂蓉心中一阵无言,最后才回道:“多谢侯爷惦念,稍后我就去安排。”
严辞看她一会儿,又问:“那个……门修了吗?没修我让人来修。”
“还没,一切全凭侯爷作主。”聂蓉又回,恭敬但生疏。
这下他不说话了,直到进了海棠院,他先看了眼门,叫来小陶去找人修,然后坐到她书案旁,拿起她写的字来看。
聂蓉在一旁安置礼品,严辞说得对,弟弟因为打架被罚,爹肯定又要生气,但他是为严辞打架,如果侯府送点东西过去,那也算领了这份情,她爹便不会责罚弟弟了。
一边准备着,一边也看到了严辞,她不知道他又发了什么癔症,竟又和颜悦色起来,本不想理他,可他看她的字,又让她有些难为情,毕竟他是二甲进士,看她这种闺阁女子的字不知是什么想法。
但他却没说什么,只是看完,再将纸张放好,等她让人送走了礼品,晚膳也备好了,她与严辞相对而坐用饭。
他吃的饭,而她是青梅特地熬的红枣粥。
严辞看她只喝粥,也没碰荤菜,关心道:“没胃口吗?还是有些不舒服?”
聂蓉回道:“多谢侯爷关心,没有不舒服,只是偶尔不想吃。”
他这时转身吩咐:“去备一碗莲子羹,晚上给夫人端过来。”
青梅领命去了,聂蓉没说话,心想她饿了自己不会吃吗,要他这么多事。
可她不明白,他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不只主动和她说话,还被她多次冷待也没生气,像换了个人似的。
直到晚上洗浴好上床,他仍然温言善语,在她身旁问:“今天这么早就睡了吗?”
她以前的确会翻会儿书或做点绣活之类的,但今天没心情,所以早早就背朝他躺在了床里侧,好像要直接睡觉的样子,但哪里睡得着?
听他这样问,她又语气冷淡地回道:“妾身这几日不便,近侯爷身怕污了侯爷,望侯爷恕罪。”
因为背着他,她看不到他的脸色,却听他没说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变了脸,反正他也常常翻脸和翻书一样。
但这次他却没有,反而贴过来,将她搂住,在她身后说:“昨夜喝多了酒,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她心中微动。
虽然他昨夜一点都不像喝多了酒的样子,但她还是因他这句话而将一颗冷着的心软了下来。
他听出她在气他,也知道他哪句话说得过分,所以现在竟向她道歉了……
只是,若在这之前,她一定感动万分,可她现在不知道该不该把他这道歉当真。她摸不准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本就有怒火,还是觉得她不过是他抓回来的一个玩物,竟敢栓门不让他进,这才发了火,直接踹门。
她仍没说话,他又说:“昨夜是不是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
聂蓉心里仍有气,但又知道自己并没有使性子的资格,所以在他第二次道歉后侧身过来,面朝他道:“是我不对,不该因为不满侯爷喝酒晚归就使小性栓门,以后也不会了。”
严辞看她一会儿,低声道:“你不喜欢我喝酒,那我以后少喝。”
说完,轻轻吻她的额头,又低下头贴上她的唇。
此时他又温柔起来,不似以往那般含着索取和情|欲,唇间纠缠搌揉一阵,便将她放开,搂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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