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松油燃烧的怪香与浓郁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阴冷潮湿的地砖上染着难以清洗的暗红血污,几只肥硕的红眼老鼠四处乱窜。
道道栅栏内大多是一些濒临死亡的的年轻面孔。
空荡荡的袖口与赤裸身体上的新鲜伤痕,在向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无声诉说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
嗒嗒嗒——
这座专门用于关押政治犯的监狱守备前所未有地空虚。
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了此地。
大概是胆小怕死的贵族老爷们被那颗陨星吓到了吧。
因此才会将此地的守卫调走大半,至少鼠人是这么理解的。
“塞特在哪里?”
黑爪把法里昂人提供的监狱结构图丢进冒着黑烟的火盆。
现在他已经不需要这玩意了,另外,绘图者的手艺真的很烂,费了他许多工夫才看懂。
“最,最后一间房就是。”
被影子吊在半空中的狱卒战战兢兢地指向那道加粗栅栏的监牢。
那是掀起反叛的逆贼领袖,所享受的“豪华”待遇也比其他的从犯更严酷。
“谢谢。”
黑爪点头道谢,挥了挥手,咯吱,骨骼与肌肉撕裂的动静响起。
以为能侥幸存活的狱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四分五裂地落在地砖上。
几行猩红血液顺着地砖间的缝隙流向鼠人脚边,被嬉笑玩闹的阴影们随意撇飞。
黑爪说了,他讨厌这些肮脏的臭血,所以影子们不能让这些玩意接触到他们的好朋友。
嘎嘎,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坚固的钢铁栅栏被拧出个刚好够一人通行的入口。
黑爪走进监牢,拍拍屁股,坐在阴影形成的漆黑凳子上。
“塞特?”
他看向刑架上仅剩半截大臂,与一条大腿的残破肢体。
这种伤势与糟糕的卫生条件毫无疑问失去了营救价值。
这名学生领袖还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奇迹,或者说狱卒的手艺足够高超,居然让他活到了现在。
“你,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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