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杉原本伸去夹菜的手缩了回来,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呆视前方,轻轻地说道:“张寒是我收养的孤儿,他六岁的时候我就收养他了。”
唐辉不知道狼皮是孤儿,当听到王伯说这话的时候,身子轻轻一颤,有点意外。
“我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上学,我们感情很好。”好还会变成这样,唐辉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嘀咕着。
王杉继续说道:“后来,我犯了一个错,让他对我恨之入骨。从此我们的关系就破裂了,四年了,他还是没有原谅我。”
“错?什么错呀?”唐辉也放下了碗筷,眨着眼好奇的看着王伯。
王杉偏头瞅了一眼唐辉,然后又是一阵摇头,唉声叹气。“我卖了他心爱的女生。”
“卖女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杉闭目摇头不已,痛苦的表情尽现脸上。干瘦的手也是拳头紧握,手臂上的青筋毕露。最后干瘪瘪地说了句:“被一个有钱人看中,花钱买去了。”
王杉的话让唐辉惊讶不已。他听过卖菜卖衣服的买卖,但没听过卖女生的。难道道貌岸然的王伯以前也做了不少龌龊事?唐辉平生最恨那些表面正人君子,背后尽干偷鸡摸狗之事的人。唐辉鉴于王伯自己花钱办孤儿院,认为他是个极富爱心的人,所以对他的印象也是非常不错。但今天从他口中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他的敬仰之情也是剧减。唐辉尽量掩饰住自己失落、不齿的表情,好歹王杉还是父亲的老友,他不能让这位头发开始发白之人下不了台。
王杉托人带信告诉唐辉有事要告诉他,他才来赴近日之约。原本还想把王伯这个大善人好好介绍给狼皮认识,没想到却知道了他们之间这样的恩怨。在这样不太愉快和尴尬的场面,唐辉显然希望早点弄清楚王杉找自己有什么事后赶紧走人,特别是在知道王杉有不良记录之后。
“王伯,你托人带信告诉我说有事要给我说,是什么事啊?”唐辉不再想把话题放在那龌龊之事上面,于是迅速转移到今天见面的主题上。
“哦,是这样的。你父亲说给你寄了个快件,里面有他的东西,让你收到后好好保管。他来长沙的时候,会去你那拿。让我嘱咐你千万别弄丢了。”话题一转移,王杉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比刚才有精神了点。
“快件?我还没收到。”
“他今天发的,过两天就应该到了。”
王杉没想到自己今天来见唐辉居然遇到了张寒这孩子,从坐到这个位子后,他的心情就没好过,这饭吃得他是够呛。王杉把卡旺的话传给唐辉后,稍微还和唐辉寒暄了几句后就付账买单走人了。因为他自己都觉得他那张老脸在这年轻人面前挂不住。 。。
第十三节 发号施令
中锋产业以跌2%收盘,成交量比昨日放大20%,这结果不是丁耿计划中的,这结果当然也不是老板何亮所期望的。丁耿知道何亮会打电话来质问他,这段时间里何亮不断在他操盘或收盘后休息的时候打来电话,这让他疲于应付,搞得自己身心很累。
今天的操作是完全没有达到预期目标,该套现的资金没套现,反而把更多的现金投了进去。今日中锋产业的日K线,在之前完美的上升趋势图形中是一个败笔。走势上高位放量,并且破坏了上升趋势。明天如果不能扭转局面,将会引发更多的抛盘。因为中锋产业从吸筹后开始拉升,中间的这段时间都没有展开一次像样的回调,盘面上已经积累了很大的获利盘。
平日在休息时间很不想接到何亮电话的丁耿,今天反倒是躺靠在了电话旁边的沙发上,他在等何亮的电话。
他闭目养神,气息宁静,静静地听着CD机里播出来的轻音乐。白天神经高度紧张的丁耿,不希望自己晚上依旧处在那样的环境中,否则会疯掉的。这舒缓的音乐声,如同清澈的溪水流入心田,给丁耿带去丝丝安宁。
电话响了,丁耿被这声音惊得一弹,他把屁股往沙发里挪了挪,把穿着黑色袜子的脚缩到了沙发上。丁耿快速的瞄了一眼来电显示,伸手拿起电话,说话道:“喂,何总。”
“小丁,今天你这给老子操的什么盘呀?搞成那个熊样!”丁耿听到了何亮如恶狗般的吼叫。
丁耿一听那咆哮,将话筒稍微拿远点,一脸苦相的盯了话筒一眼,然后又把右耳凑了上去,哀声道:“下午的抛盘突然变大,始料未及,动用了五千多万都没拉上去。”
“他娘的,怎么会这样呢?收盘的时候你怎么没把价钱拉上去?”那边的口气还是不依不饶。
丁耿左手提了提眉心,淡淡地说道:“今天的抛盘绵绵不绝,为了不让这抛盘破坏之前的技术图形,我已经很小心的在吃筹码拉动股价。到收盘前五分钱,成交量已经比昨天放大了百分之十几了,如果再继续加大力度拉升股价,我想那神秘抛盘会更加汹涌。股价比之前上涨了一倍,现在高位放量的话,会让大量散户抛售,到时候我们得花大笔钱来接盘,现在我们资金紧张,这对我们以后的运作很不利。”
“你怎么看今天的这事?”电话那头的语气有所缓和。
丁耿改变自己的坐姿,他盘腿而坐,很是肯定地说:“有人故意在这个时候狙击我们。”
“有什么依据?”
“我们有笔钱马上要到期了,这两天正好是我们套现还钱的时候,然而在大势这么好的情况下居然有人大量抛售。从他开始抛售的时间点来看,他是选在我们拉高正准备放货的时候,看得出来他是有针对性的。这肯定不是散户所为,一是散户不会这么长时间派发,二是一般的散户不会有这么多股票。”丁耿不断道出自己所想的。他把话筒换到了左手上,右手摸了摸下颚的那小搓胡子。
“嗯,你说得没错。你也注意点你那几个交易员,我安排人去查今天的抛盘是怎么回事了,你估计明天会怎样?”电话中何亮的声音和缓了很多。
“从今天的抛盘来看,那个神秘人的筹码应该还有,估计他明天会加大力度抛售。何总,你看我们该怎么办?”丁耿急切的问道。丁耿操盘是负责中锋产业在股市上的技术图形,在很多时候股票的涨跌也由何亮来指挥。
“明天再观察一天,不过你在明天加大一点抛售力度,努力维护好技术图形,尽量多套现点资金,那笔资金已经确定抽离了。”何亮的指令通过电话传入丁耿的耳中。
听到要加大力度抛售,这不免让丁耿有些担心,他额眉紧缩,急急地问道:“我们加大力度套现,如果那神秘抛盘加大了,我们又没资金去护盘,股价会很快就掉下来的,市值缩水的话我们那些融的资……”
“所以你要既做到套现,又不能让市值低于协议上的条件。”
丁耿一听何亮这话,心里就有了底,知道该怎么去做。其实股价上涨后他老早就想打压股价了,但何亮见大盘在3月份涨势汹汹,于是让股价跟随大盘一直往上涨。“何总,我知道了。”丁耿的回答变得轻松起来。因为他想:大盘年后涨得不错,借大盘涨势抛股套现这不是难事。
“明天你可不要掉以轻心,给老子搞好啦。就先这样,挂啦。”
丁耿右手持话筒,将话筒放会座机上。他又调整了坐姿,把盘着的腿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将身子躺靠在沙发上,继续闭目养神,轻缓舒适的轻音乐飘然入耳,丁耿面带微笑,头随着轻音乐的节奏微微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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