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国,奉天城,摘星楼。
“你们呀,只考虑东方破的驻军离边境更近,却没考虑主将的特点和风格”
国师傅左车对涂明皇和太子慕容征说道,
“东方破报仇只是一部分,他是不想在那僵持,他没耐心,所以这么干”
明皇很恼火,“如果要增兵才打下蓟阳,朕要他干什么?只要是个人都能办到”
是啊,富裕仗谁不会打?
“咳咳”,傅左车咳了两声,咳完用手巾擦了一下嘴,
那手巾上有血……
“国师,您保重身体啊”,太子急忙扶着老人。
明皇也看见了,很着急,很难过。
傅左车摆手,“老朽自已的身体自已明白,暂时还死不了”
“这种任务,应该交给心思细腻之人”
“事已至此,那就只有继续让他冲锋陷阵了”
涂明皇慕容烈意难平:“那,东方破抗命之事呢?”
傅左车森然一笑,他已经没有几颗牙了,
那笑容,皇帝和太子都觉得渗得慌,
“敢抗皇命,岂能轻饶,只是让他多发挥一点余热”
“目前,战争已经发动,令他戴罪立功,一股做气,打下鲁州”
“抗命之人,要么死在敌人的屠刀下,要么死在涂国的军法下”
“让虎威将军的兵马往朔州方向移动,随时接应东方破”
国师这是准备放弃东方破了!
明皇和太子都明白了。
“皇命不可违,无论战斗的结果是怎样的,朕懂了国师的意思”
明皇接着说道,“之前流传的,顺国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传言,国师怎么看?”
傅左车微笑,这回是和蔼的笑,
“太子,你觉得呢?”
慕容征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长于军事,疏于政事外交。
“我一时也看不透,不知真假”
傅左车右手拄着龙头拐杖,左手指着万里长空,
“这天上,总有云彩飘过,有时候是白云,有时候是乌云,不论它是什么云,其结果,白天都是遮住太阳,晚上都是遮住星星”
“顺国的那些动静,什么与南边部落大战,什么公主与太子争权,你无法分辨,也没必要去分辨,浪费精力”
“别管它是乌云还是白云,你只需要关心它可能产生的结果”
“如果我们和梁国两败俱伤,顺国必然得渔人之利,这就是结果”
“如果梁国不堪一击,或者,我们以能够接受的代价拿下梁国,那顺国别说渔人之利了,紧接着咱们就灭了他们!”
涂明皇明白了!
太子也明白了!
“所以国师才留着蓟阳,测试我们和梁国的实力对比”
傅左车将举着的左手放下,“梁国有底蕴,有能人,老朽的意图,他们有可能猜到,但这是明牌,是阳谋,他猜到也没用,最终比拼的是实力”
“顺国的那个小丫头,听说是宣王的智囊,有点门道,城里的言论十有八九是梁国探子散布的,因为梁国害怕与我们发动国战,但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顺国在谋划渔人之利”
“可他们都忘记了,战争的主动权在我们,我们强大,我们想打就打,想撤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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