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周通勒住马,看着眼前两条分叉口,回头冲尚明杰吼道:“往哪儿走?”
尚明杰被风吹得眼晕,他定了定神,左右摇摆了一下,最后指了右边的路道:“这边!”
周通打马就往左边那条路走,尚明杰无奈的跟上,身后的两个小厮默默地跟上。
四匹马正确的朝着苏州狂奔而去,他们倒是选得干脆了,后面追着的人却在看见岔路口时心中哀嚎一声,纷纷下马研究足迹,他们到底往哪儿跑了。
他们当然知道对方肯定是要往苏州跑,可被坑了这么多次,他们真的不确定对方会走大家都知道的路啊。
这两条路都是官道,平时走的人多,马车印,马蹄印,还有脚印等各种印子,等他们分析出来,尚明杰他们又拉开了距离,一路上他们就是靠着这样的技能把人甩在后面的,就是周通都觉得新奇不已。
天色渐暗,他们的马也累得开始打颤,四人不敢再骑,下马后拉着马走入路边的林子里掩藏行迹。
洗砚和银泉任劳任怨的折了一根树枝将进入林子的印子消去,这才偷偷的退到林中深处。
四人可怜巴巴的靠在一起,马累得垂着脑袋喘气,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尚明杰他们已经跑了三天,双腿这会儿连抬起来都艰难,屁股更是已经麻木了。
洗砚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块干饼一分为四,大的两块给尚明杰和周通,剩下的只有两个手指一样宽的则分给了自己和银泉。
周通拿着饼,巴巴的看着洗砚的衣襟。
洗砚就转了转身,挡住他的目光道:“周少爷,我们的干粮不多了,得留一些到明天,不然我们要是找不到村庄就只能饿肚子了。”
周通就对尚明杰怒目而视,“都怪你,带的这是什么路,我们这三天尽拿来迷路了。”
尚明杰默默地低头。
洗砚不服气,“周少爷,要不是我们家少爷带错路,说不定现在我们早被人抓了。”
“哼,”周通哼了一声,嘴硬道:“合着我们还得感激他带错路啊,要路是正确的,我们现在都已经回到苏州了,现在却还不知道是在哪儿呢。”
尚明杰低头咬了一口饼,道:“反正往东南方向走是不会错的。”
周通还能说什么?
他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饼,结果差点没把的牙给崩了。
他努力的嚼吧嚼吧咽下去,银泉立即把水壶递他嘴里,周通边喝水边默默哭道:“我可才定亲,老天爷可要保佑我平安回到苏州啊。”
尚明杰默默地道:“我还没定亲呢。”
“闭嘴,”周通对他怒目而视,“都是你多管闲事,不然我们怎么会卷进去这种麻烦事里?”
尚明杰皱了皱眉,不太赞同的道:“那就眼看着钟家军陷入绝境不管?周兄,我们读书学艺不就是为了国家与百姓?路见不平,还是此种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岂能袖手旁观?”
周通脸一红,叫道:“我也没说要袖手旁观,但你们也太鲁莽了,若不是行事不慎,我们怎么会还没出鄂州就让人发现?”
洗砚和银泉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这下连银泉都不站在他家少爷这边了,“少爷,您小点儿声,我们正在逃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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