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我倒是可以接受。
我出神地望着檐角叮当乱响的铁马,苦笑道:“也许吧!可宫主行事太荒唐,偏生他还不许我搬出去住,我已经受不住了。”
流月知道我不到实在无法忍耐,绝对不肯说出口来,一时也烦恼起来,叹道:“宫主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他当初千方百计把你留在了身边,现在千方百计想把你逼走?”
我心里动了一动。
柳沁,想逼我走?理由呢?
若是毒已全解,他自然也期望我能和他携手到老,一世相依;便是毒没能解掉,他也应该尽量将我留在身边陪他最后的时光才对,为什么要逼我走?
这一晚,我再次遇到了让我根本不堪忍受的事。
在柳沁和兰哥儿以及另一位林哥儿玩尽兴后,又拉过蜷在一边不理会他们的我,笑道:“影儿,你不是喜欢在上面么?去。玩玩他们两个吧!”
我很是森冷地回答:“柳沁,除了你,我对别的男人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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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看不透的,永远是人心
柳沁眸光凝了一凝,转而笑得媚如春花,风流旖旎:“看来你真不懂风情,不然让兰哥儿和林哥儿好好教你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已被柳沁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夜公子到现在也没学会怎么伺候人,你们两个,好好伺候伺候夜公子吧,也顺便让他学学吧!”柳沁邪笑着吩咐。
兰哥儿、林哥儿立时发出一声娇媚的欢呼,爬到我身上来。
我的瞳孔几乎瞬间收缩,实在不敢想象,柳沁会将我交给他两个男宠欺凌!
我死死盯住柳沁,而柳沁居然也正盯着我,笑得邪肆。
轻浮佻达的眸光后,深沉若夜,寂然无波,正如我心。
半夜穴道自行解开后,我立即披衣下床,方才感觉到体内甚至未曾清理过,不由阵阵恶心,拿块帕子匆匆擦了,掷到那熟睡的三人身上,然后披了衣,提了流魄剑,头也不回冲出雪柳宫。
柳沁,你要逼我走,好,我走!
或者,我走之后,你的目的就会立刻明了!
我一定要弄清,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如果你真的彻底变得如此荒唐,即便你对我有再大的恩情,即便我再喜欢你,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下山后,我先去看了看雨儿。
她依旧住在我送她的那间绣坊里,看摸样生意做得很红火。而即便她不做生意,以我当日留给她的银两,也足够她丰衣足食一辈子了。
但到了深夜,她居然还在辛苦地缝着衣服,一件黑色的长袍子。
她的个子长高了,尖尖的下巴已丰满了不少,看来颇有几分俊俏靓丽;略嫌昏暗的烛火下,她很耐心地一针一针缝着,一时又将黑袍抖了开来,笑了一笑,自语道:“公子若穿这件袍子,一定很好看。”
她伸了伸懒腰,慢慢走向房门前的一排衣架上,将罩在上面的纱慢取下,露出数十件密排着的男子衣衫,有黑有白,有寖衣有外衫,有棉袄有长袍。
“听说你又和宫主在一起啦,可为什么总不来看雨儿?不知道雨儿帮你缝了那么多的衣衫么?什么时候这些衣衫能穿到你身上呢?”她向着夜空,眸中如烁星子,颤巍巍的淡光明灭,幽幽地叹息着。
而我已震骇得说不出话来。
雨儿,被我扔在这个镇上大半年的雨儿,还在惦念着我么?
那么多的衣衫,都是为我准备的么?
这世间,还有人真心待我,而且是这般地纯粹而无心机。
若没有柳沁,没有叶纤痕,找一个如雨儿这般平凡的女子相守终身,其实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但我终究,还是不得不抛下了雨儿的深情厚谊。
目前的我,已经负担不起。
却不知,雨儿什么时候能抛开我,抛开这段对她而言均没有任何意义的爱情。。。。
悄悄从雨儿的衣衫里取了两套春秋的单衫,留了纸筏谢她,并劝她尽快寻觅自己的良人后,我去了昌陵。
算来叶纤痕有孕七八个月了,纵然我彻底与叶幕天翻了脸,我依旧想看看她,看看她那鼓起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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