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和段喆难得一致。
纪春山说:“我睡相不好。”
沈槐序指着段喆,咬牙切齿道:“我向天发誓,你不会比他的睡相更差。”
他们去年秋游也出去住了一晚,他和段喆住一个房间,差点被段喆的呼噜声吵得原地升天。
“你还好意思说我?”段喆一脸鄙夷,“这人睡之前脑袋还在床头,第二天起床,脑袋跑到了床尾,我都想象不到他一晚上经历了什么。”
“那我至少没有打扰别人!”
“这次是睡帐篷,你的杀伤力绝对比我大。”
沈槐序正准备和他掰扯掰扯,蒋梦南突然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沈槐序,你有空吗?”
沈槐序呆滞须臾,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最后还是被段喆推醒的。
“有空啊。”他呆呆地答。
蒋梦南神色复杂:“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
“能啊。”沈槐序连连点头。
“那你跟我出来一下。”蒋梦南看了眼纪春山,转身就往班门口走。
沈槐序心头巨震,在纪春山和段喆的注目中缓缓起身。
段喆似乎早已洞察一切,拍了拍沈槐序,面露不忍:“兄弟,祝你好运。”
沈槐序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教室。
段喆料到结果,出声安慰:“对我们男人来说,女性永远在彼岸,这表示男女之间,有一条比海更宽的河。”
沈槐序知道他在犯中二,可实在懒得搭理。
他没有心情。
他兜里揣着一封情书,是蒋梦南写的,收信人不是他。
蒋梦南叫他出去,先问他纪春山有没有喜欢的人,又请他帮忙转交情书。
情书这种东西为什么要转交?不应该亲自给吗?
沈槐序不明白。
但他明白,自己的暗恋彻底宣告结束。
“走吧。”纪春山拿起沈槐序的书包,对他说,“回家。”
沈槐序宛如行尸走肉,甚至都不知道段喆什么时候和他们道了别。
“纪春山,”沈槐序抓着公交车的拉手,喃喃自语道,“我发现我现在特别倒霉。”
“倒霉?”最后一排没人,但沈槐序神游天外,纪春山只好陪他站着。
沈槐序点点头:“我以前的运气特别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倒霉。”
纪春山当他在说胡话,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怎么个倒霉法?”
沈槐序一脸萎靡,眉毛撇成个八字,抿着嘴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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