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周京墨的手死死攥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他声音艰涩,“所以……我对你来说……是可以擦肩而过的存在……是吗!”
最后两个字,周京墨几乎是用吼的,他吼完那两个字,很快就在口腔中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是,虽然我们是没有血缘的兄妹,但我只把你当哥哥,在大家眼里,你也只是我的哥哥。”
姜意欢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低头看着指尖的香烟。
她缓缓将手指覆在烟头上,随即微微用力,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指尖传来的灼热感让她把眼里的温热给逼了回去。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周京墨,“还是说哥哥对我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不是你的妹妹吗?”
周京墨笑了,只是那笑意又短暂又稀薄,甚至来不及到达他冷涩的眼睛里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呢,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妹妹。”他转身朝着卧室外走去,声音缥缈空灵,“所以,晚安,妹妹。”
姜意欢轻轻揉捻着手指,刚刚那股灼热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
所以,无论什么事,哪怕当时再痛,过了一会儿也会好起来的。
所以——
“晚安,周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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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墨驾车行驶在锦江大桥上,夜晚的大桥就像是一条光的纽带,桥上的路灯与装饰灯交相辉映,尽管是深夜,但桥上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宛如涌动的金色河流。
江两岸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绚丽多彩的霓虹灯闪烁变幻,将夜晚的蓉城装点得光怪陆离。
周京墨的车裹挟着寒风呼啸而过,带起桥上的积雪,在半空中打着旋,亮晶晶美的就像是童话书里描写的精灵。
他目光随意的掠过窗外的景象,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方向盘,面容平和,眸色却晦暗的犹如窗外漫长无垠的夜。
‘只是哥哥。’
‘没有你,还会有别人。’
周京墨脑海中回响着那些让人又爱又恨的言语,喉咙里溢出一声闷笑。
那笑声满是对不听话孩子的宠溺,而这宠溺背后,也是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在他的认知里,从姜意欢出生的那一刻起,姜意欢的每一寸呼吸,每一抹微笑,都是他周京墨的。
他就是姜意欢生命的劫数。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兄-长之名蛰伏在姜意欢身边,实则却是姜意欢这辈子都挣脱不掉的恶魔。
因为是他把一朵柔弱的雏菊变成耀眼的玫瑰。
是他,亲手碾碎雏菊的花瓣,在非自然的情况下用一种扭曲的方式逼迫这朵雏菊绽放。
是他,亲手将这支雏菊关在密不透风的玻璃罐子里,锁住她的芬芳,再用他恶魔的血去灌溉这朵雏菊。
直到最后,雏菊的灵魂被扭曲,失去了原本的纯净,在鲜血中重塑,变成他独一无二的玫瑰。
也正因如此,玫瑰的一切都与他紧密相连。
所以是哥哥又能怎么样?
他对姜意欢的痴迷,是已经达到病入膏肓的程度,他就是要把姜意欢囚禁在自己身边。
他不喜欢姜意欢站在阳光下,因为那会被他人觊觎,会被世界分享,他要让姜意欢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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