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荼疼的浑身痉挛,毒素没有那么好清除,此时此刻就像是有一条浑身长满刺的蛇在她的血管里游走,所过之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桑荼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小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冷的瑟瑟发抖,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每一颗都砸在傅昭礼的心上,疼入骨髓。
但在这折磨般的痛苦中,包裹着她的温暖成了唯一的慰藉。
桑荼本能地靠近热源,用力贴紧,朦胧中她听到一声声如擂鼓的声音撞入自己的耳朵里,一下下又响又急促,却莫名地叫人安心。
…
兽医很快就来了。
一共来了三位,外加段洵,直接将小屋子挤了个满满当当。
在兽医给桑荼做检查的时候,傅昭礼就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看得兽医浑身发凉,就像是被什么恐怖野兽盯上了一般。
大概
一个小时后,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位兽医开口:“小狗应该是吃了不该吃的食物,检查下来的这个情况……有些复杂,我们建议保守治疗。”
傅昭礼终于动了,他的嗓音沙哑,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桑荼身上:“她吃了是什么?”
兽医们有些诧异地看过来。
段洵则是出声解释:“小狗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捡到的,刚带回来的时候它还很活泼,没想到会突然吐血。”
“小狗器官受损,肝脏出现衰竭中毒症状,另外还心律不齐,血红蛋白氧化,导致急性溶血症。”兽医说的时候,眉头也死死拧着,“我们猜测它应该误食了巧克力,葡萄干,洋葱等对狗狗来说致命的食物。”
听到这里,傅昭礼眼底浮现出阴鸷难辨的神情,脸上一片冰冷,让在场的人全都不敢靠近。
“但是……”兽医的话锋一转,“它的情况又是我们从所未见的。”
“一般情况下,这种幼年小型犬估计已经死了百八次了……”
在兽医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傅昭礼看死人的眼神扫了过来。
兽医咽了口口水:“当然傅总家的小狗怎么能和外面的普通狗相提并论,它的体质比较特殊,而且求生欲非常强烈,我们建议用药后先观察一晚上。”
那吃人的目光终于从他的身上移开了。
兽医偷偷松了一口气,开始替桑荼扎针吊水。
傅昭礼拧眉看着那银色的针尖扎入小狗细弱的血管里,心尖一下下的抽疼。
他的小姑娘多怕疼啊,可现在却要承受这些。
他恨不得代替她承受一切痛苦。
“好了。”
兽医才出声,桌上的小狗就不见了。
傅昭礼已经将桑荼小心翼翼地拢在怀里,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贴住小狗的额头,嘴里低声呢喃着:“不痛不痛,没事啊……我在这里……”
“呜呜……”
桑荼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就像是撒娇一样,不停地往傅昭礼的怀里钻。
兽医看了,忍不住感叹:“哎哟,真是羡慕死了。”
刚刚在他们这儿检查也遭了不少罪,可它愣是一声不吭,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到傅总那儿,就像是找到了家的小孩,可劲儿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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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看看傅总,那样一个在外面雷厉风行,轻而易举搅动风云的男人,现在抱着小狗的手都还在发抖,一时间叫人对他的畏惧都少了几分。
兽医又叮嘱了几句:“它现在身边一直要有人守着,等水吊完了要及时换,另外这些药每隔三小时喂一次,晚上会辛苦一点,另外啊最好……”
傅昭礼认真地记下。
兽医们被留在了傅家,段洵将人安排好后,再次回到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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